原來,她不是因為看到劉楠害怕,而是因為看到了站在劉楠身後的資助人。
每次她要跟我說話時,資助人都會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後麵。
梅梅害怕的,一直都是資助人。
那天晚上,資助人帶我們去了一個從沒有進去過的房間。
打開門的瞬間。
我就下意識的想逃。
撲麵而來的腥味讓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白色的地磚和牆壁上都是血跡,正中間的台子上擺滿了斷成幾半的魚,魚鰓的位置還在往外冒血。
強烈的視覺衝擊讓我腦子一陣眩暈,我和劉楠控製不住的開始幹嘔。
但是梅梅和資助人卻很平靜。
我甚至在資助人的眼睛裏看出了享受。
是的,他才是那個變態。
他把門鎖住,一改往日的慈祥,拿出一根根細密的鋼針瘋狂的紮著空氣,大叫著讓我們穿上海豹服。
那副猙獰的麵孔我永遠都不會忘。
我們必須聽他的。
因為他是孤兒院的資助人,院長的兒子有智力缺陷,是他提供了就業機會。
我們不能反抗,也不能報警。
他如果有事,那孤兒院就沒人管了。
過了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梅梅不是資助人的親生女兒。
她和我們一樣,都是資助人養的玩具。
唯一的區別就是,她比我們來的早,受的折磨也更多。
梅梅的嘴巴一張一合,聲音很不利索:
“他...很癡迷...海豹,想...讓活人變...成海豹。
他...收養殘疾...的孤兒不...是因為心善,是因...為孤...兒沒人管,而殘疾...的身份...可以不用外出上...學,方...便他馴化。”
資助人不是好人。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