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江波先生,我先打斷您一下,我有幾個疑問。”
我擺擺手,示意她繼續說。
主持人蹙著眉頭,看起來很困惑:
“第一,您說資助人已經被劉楠蠱惑了,那您當時為什麼不向外界求助呢?
第二,您說的梅梅應該就是您的妻子吧,可是您的妻子不是孤兒嗎?
第三,您說是因為同伴才會致力於慈善事業的,可是在您的敘述中,劉楠並不是一個好人。
第四,精神分裂不是一下子就形成的,那當時在孤兒院劉楠就沒有表現出異常嗎?”
聽她說完後,我對著正在直播的攝像頭眨了眨眼睛。
“因為這是故事的明線,也就是三十多年前資助人死亡案件卷宗裏的內容。
這個故事,還有暗線。”
故事暗線。
我和劉楠,其實是最好的朋友。
資助人決定要接走我那天,我拉著劉楠站在他麵前,淚眼婆娑的求他把劉楠也帶上。
但資助人堅決不同意。
好巧不巧,就在劉楠轉身離開時,藏在他頭發裏的助聽器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劉楠是二級聽障人士,跟我一樣都是殘疾人。
但是他很敏感,不想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所以他將頭發留長,這樣就沒有人知道他殘疾的事實。
劉楠慌張的將助聽器撿起來掛在耳朵上,再抬頭時,一整個眼眶都紅了。
資助人心軟了。
帶上了劉楠。
我曾一度認為是自己拯救了劉楠的人生,讓他有機會見識上流社會生活的奢靡。
可是我錯了,是我親手把他帶向了深淵。
別墅裏還有一個女孩,資助人說這是他的女兒。
我能感覺到,她很想跟我說點什麼,但是每次看到我身後的劉楠,她都會立馬嚇得跑開。
起初我不理解,直到資助人讓人送來了一批定製的海豹服。
服裝到的時候,我跟梅梅站在了同一麵,我注意到她眼裏的恐懼達到頂峰。
而她分明在看著資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