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助人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
整個別墅都包裹了厚重的靜音棉,在裏麵喊破天外麵也不會聽見。
還有日常的一日三餐,都是有人放在固定位置的,沒有他的吩咐,不會有外人進入別墅。
他對外宣稱潛心創作新歌,實際上就是在專心改造我們。
他在海豹屋裏支了架白板,畫上了一個又一個圖解。
試圖給我們洗腦:
“海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生物,人很肮臟,隻有變成海豹才能升華。
變成海豹有什麼不好的呢?
可以品嘗最新鮮的魚,可以什麼都不想,可以躲在水裏,多幸福。
再也看不見世上的汙濁......”
說完,他盯著我僅剩的一條好腿,神情癡迷,口中不斷的呢喃:
“天生的海豹。”
我怕極了,下意識的後退。
他將我拽回來拖進懷裏,舉起那根鋼針向我紮過來。
“躲什麼?這是你的福氣!”
他又高又壯,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啊!”
別墅裏回蕩著我的慘叫,一下又一下,聲音下落複又上升。
我似乎能聽到我的骨頭被戳掉粉末的聲音。
我痛的哆哆嗦嗦,對著劉楠和梅梅不住搖頭。
不能...
不能反抗他。
“我...錯了,我錯了!我要...做海豹!”
我顫抖著喊出聲。
資助人用食指向上推了推眼睛,滿意的笑了。
我們套上海豹服,按照資助人找來的圖片和視頻,一遍遍的在別墅裏練習海豹的姿態。
隻要有一點鬆懈,資助人的鋼針就會亮出來。
他很謹慎。
鋼針造成的傷口很痛,但是很細微,過個一兩天之後,用肉眼根本看不出來。
因為我的殘疾,我反而能更好的模仿海豹行進的姿態。
資助人很高興,賞了一條全須全尾的活魚給我。
一旁的梅梅看出我的為難,替我吃了,甚至看起來吃的津津有味。
她安慰我:
“沒...關係...的,我已...經習慣了。”
看著她輕描淡寫的樣子,我心裏一陣酸澀。
我無法想象她之前到底經曆了什麼。
但很快,我和劉楠的噩夢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