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時敘十六歲時相識,在學校組織的奧賽班中,整個物理組隻有我一個女生。
那時候的男生眼高於頂,總覺得比女生優秀。
我的存在令他們惶恐,也招致了不少非議。
因為我相依為命的爺爺是中科院的院士,他們說我是關係戶。
隻有江時敘,在那群男生挑釁我時,拿起我滿分的試卷扔在他們臉上。
“看好,這是100。”
他麵露鄙夷,“真給我們男人丟臉。”
質疑聲煙消雲散,我仰頭看著麵前的少年,心動的種子悄然萌芽。
江時敘主動和我搭檔,一起參賽,一起獲獎。
也有非議聲纏繞在他身側,“隻要時盼存在,江時敘永遠是老二。”
我心中過意不去,在一次比賽上故意放水,事後江時敘發了好大的火。
他說,這是對他自尊的磨滅。
大學畢業,我們兩人創業,在醫療器械的圈子裏闖出一片天。
拿下德國合作案的那日,江時敘當眾向我求婚。
他說,盼盼,你安心去德國研發,我在這等你回來。
這項技術的研發耗時久,起初我不想異國戀,每月都抽空回來。
越到後麵,越是有心無力。
過重的實驗項目壓在肩膀上,我昏倒在實驗室,醒來時被告知懷孕的消息。
我喜極而泣,摸著平坦的小腹,隻想快些回國。
醫生卻憂心忡忡道:“時小姐,我建議立刻停止研發項目。”
那些儀器輻射過大,影響腹中胎兒。
一邊是公司未來,一邊是愛情結晶,這個取舍無比困難。
在我猶豫不決時,公司遇到了致命危機。
核心程序被竊取,對手公司提前發布新型機器人。
江時敘過勞病倒進了醫院。
我別無它法,隻好留在德國,加速新項目的研發。
女兒出生前的一個月,程序通過試驗,我們推出的產品迅速占據全球市場。
一個月後,女兒也順利出生。
江時敘親自飛來,接我們母女回家。
我們的女兒叫“染一”,一塵不染的寓意。
就像,我和江時敘的愛情,永遠幹淨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