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中途,陸明月喝醉了抱著林清時不撒手,林清時有些為難的看了我一眼,他希望我給他一個台階下。
“沒事,你先送她去醒酒吧。”
我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腳下的影子一瘸一拐,滑稽醜陋。
走廊盡頭,陸明月猛地抱住林清時,哽咽悶在我今早給他精心挑選的西裝中:
“清時,我後悔了,如果我當初沒有出國,你會選我嗎?”
林清時任由她抱著,他擦掉陸明月的眼淚:
“你喝醉了,明月。”
“那你會選我嗎?”
她不依不饒。
林清時沉默良久,我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會。”
我站在暗處,腿上的舊傷突然發作起來,疼得我大口喘息,臉頰處滾燙刺痛,隱隱的,我還能聽見大廳裏的說話聲。
“剛剛那個就是林總的夫人?噗嗤......”
“怪不得林總要金屋藏嬌呢?臉上那麼大一塊疤,要我,我也不帶出來,多丟人啊。”
我愣愣的摸上我臉上的那一點刺痛,明明已經努力拿化妝品遮住了,卻原來什麼都沒有遮住。
“那你還不理我,你這個混蛋。”
陸明月生氣的打了他好幾拳。
林清時卻隻是細心的將她淩亂的發絲別在耳後,眼裏全是柔情:
“你是我的小青梅,我怎麼舍得不理你呢?”
我站在原地,心臟不停的下墜,最後被摔得血肉模糊。
他的朋友不止一次借著開玩笑的名義告訴我,青梅敵不過天降。
我是天降,是橫插一腳的那個人。
盡管和林清時在一起前我並不知道那個對我有莫名敵意次次跟我搶領舞的女孩是他的青梅。
所有人都覺得是我這個天降對從來眼高於頂的林家大少爺有所圖。
但其實,我隻是很認真的跟他談了一場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