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燈光下,林清時微微垂下頭,陸明月湊近在在耳畔說了什麼,他唇邊的笑意溫柔愉悅。
我的心臟好像被扔進了冰水中,又冷又脹。
我已經太久太久沒有看見林清時這樣笑過。
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這段婚姻變成了束縛他的枷鎖,可明明我們結婚那天他熱淚盈眶的抱著我,聲音哽咽:
“我終於娶到我這一生最愛的女孩兒。”
那時我真的以為,他說的最愛會是永遠。
那支舞並不長,陸明月牽著林清時走到我麵前時,笑得孩子氣:
“向晚姐,剛剛借一下你的老公你不會生氣吧?”
她又故作遺憾的看了一眼我裹得嚴嚴實實的腿:
“抱歉,我忘了,你現在已經不能跳舞了。”
林清時也罕見的噙著笑,自作主張的替我回答:
“有什麼好抱歉的,都過了這麼多年了向晚她不會在意的,再說了她不能跳舞也是事實。”
我一怔,腿上的舊傷痛得更加厲害,明明他比誰都清楚不能跳舞對我打擊有多大。
剛恢複行走那段時間,我無數次站起來想跳又無數次在中途就倒下。
那個半夜偷偷在舞房外守著我的男人在第三天終於忍不住衝進來抱住我,他的眼眶通紅:
“沒關係的晚晚,不能跳了也沒關係的,你還是我愛的那個晚晚,我一定會治好你的腿在你好之前我不會再跟任何人跳舞。”
我久久的失神的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昨天我還是人人稱讚的天才今天就變成了一個廢人。
現在,林清時又親手將那個傷疤撕開,露出鮮血淋漓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