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時追求我時所有人都以為我隻是他遊戲人間的一環,因為在我之前他還有很多個前任。
可林清時卻一反常態的認真,他會開車一小時去買我隨口說的想嘗試的蛋糕,也會在我每次比賽後捧著一束熱烈的玫瑰出現在我麵前裏麵藏著各種小驚喜。
少年的愛意炙熱得像八九點鐘的太陽,他步步靠近,直到我退無可退。
那場宴會結束時,陸明月神色迷離的拽著林清時上了車,車窗降下來,她剛剛還迷離的神情輕蔑嘲弄:
“對不起呀向晚姐,我喝醉了沒辦法開車,辛苦你自己打車回去了。”
“你在這裏等我,我很快就回來接你。”
林清時的目光落到已經靠在他肩上的陸明月身上,裏麵的柔軟像一把利劍在我心臟上戳了一個鮮血淋漓的大洞。
我張了張嘴,試圖挽留他:
“清時,你能不能......”
“我很快就回來了。”
他有些不耐煩的打斷我將車窗升了上去。
陸明月選的這個地方寸土寸金,淩晨一點雨又才停,我坐在路邊的椅子上裹緊了身上的衣服卻還是冷得打顫。
半個小時後,陸明月突然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來。
她在說話,卻不是在對我說話。
“沒想到那個意外竟然把向晚姐的臉也毀了,那麼大一個疤,真是太可惜了。”
我被凍得僵硬的手緩緩的攥緊了手機,遲遲沒有按下掛斷鍵。
“她走路的時候也很難看,如果不是你打電話讓我們兩個都來,我不會帶她,太丟人了。”
林清時的聲音遙遠淡漠,我甚至能從他語氣中聽出一點責怪,責怪陸明月也邀請了我,責怪我讓他丟人。
我哆哆嗦嗦的將電話掛斷,根本沒有勇氣將他們的對話聽完。
夜裏的風好像更大了,可我腦子裏那個熟悉淡漠的聲音還在不斷重複著那兩個字眼。
難看,丟人。
他的聲音在腦海中不斷扭曲變成另一個更加尖銳的女聲:
“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配不上我們清時,你要讓所有人都嘲笑他娶了一個瘸子嗎?”
那時林清時緊緊的抱住我輕吻我臉上醜陋的疤痕:
“你就是我認定的,度過一生的那個人,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你。”
騙子。
我的心痛苦的揪成一團,連呼吸也變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