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怎麼說,陸安然都相信周舒盛這個人。
我不死心,便離家繼續找能夠釘死周舒盛的關鍵性證據。
結果,就這麼一去不回。
被推入大海後,我徹底失去了知覺。
直到靈魂出竅,我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想起周舒盛那可怕的真麵目,我格外擔心陸安然。
我焦急地想飄去陸安然的身邊。
我奢望著她會不會為失蹤的我心急如焚?
我飄回了家裏,陸安然不在家。
我們結婚五年,還沒有孩子,在她的白月光回國後,我們頻頻爭吵,最後分房而睡。
陸安然的床榻十分整齊。
我攥緊了雙拳,紅了眼眶。
陸安然甚至......夜不歸宿了嗎?!
我又飄去了陸安然工作的地方,她沒上班。
她的幾個同事圍在一起邊吃飯邊在看直播。
在她們的平板裏,我見到了陸安然。
她和周舒盛端坐在鏡頭前,周舒盛在搞直播帶貨,她在旁邊露出淡淡的微笑。
“你們好奇今天陪我一起做直播的人是誰對不對?”
“這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
“她也是主播嗎?不,怎麼可能呢?她是一名入殮師。”
“就是給死者們整理儀容儀表的化妝師,這個行業偉大又辛苦,很多人輕易不敢做。”
周舒盛邊解釋邊溫柔地看著陸安然:“但是她不一樣,她向來膽子很大。”
評論區不少觀眾說希望陸安然談一下這個特殊的職業。
陸安然輕鬆道:“這個世界上有些事情總需要人去做,。”
“讓死者可以盡量恢複原貌,對家人是最大的撫慰,我們隻是盡力讓死者走的時候體麵一點。”
“種星星”是我對她說過的話,她卻用來跟周舒盛一起賺流量錢。
“做這個工作感覺怎麼樣?”陸安然盯著評論區念出聲。
然後又自己回答:“挺好的,比較有成就感。”
幾個同事紛紛點頭:“安然真厲害,說出了我們的心聲。”
然而隻有我知道,選擇這個行業的她受了多少委屈。
周舒盛當年也是因為陸安然選擇這個職業,才跟她鬧分手的。
她親手送走了自己的父母後,在這個世界上無親無故,也沒有人願意跟她交朋友。
因為長年累月跟屍體接觸,沒有人願意跟她一起吃飯。
自從去參加唯一的閨蜜的婚禮,被閨蜜的丈夫和父母大罵“晦氣”後,陸安然再也沒參加過紅白喜事。
我默默守護了她三年,終於在周舒盛離開她後,向她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