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跟著她去公司。
大家臉上都是諂媚的笑容,嘴裏說著恭喜我們要結婚的話。
還有不少人特地走到我麵前,說我找了江藝晚這個女朋友真是有福氣。
還說她不管去哪裏都把我掛在嘴邊,簡直就是二十四孝女友,讓我好好對她。
嗬嗬。
她這麼多年的偽裝看來是真起作用了,漂亮、大方、溫柔是她現在的標簽。
那些小太妹的不良脾性,已經被完全遮掩起來。
仿佛這樣做,過去的那一切就能被她推翻。
可隻有我知道,她私下病態的占有欲。
我不是她男朋友,而是她馴服的對象,她要把我變成一個從身體到心裏都順從的戰利品!
本以為回到公司,我能從江家別墅的窒息感中逃脫出來。
可我發現,才離開一個月,大家的態度,已經不像曾經那般友好,反而帶著鄙夷。
我在公司負責軟件技術的開發,但是誰都知道江藝晚把我當成養在身邊的一條狗。
端茶送水加暖床,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加上這次我和江藝晚結婚,不難想象,他們現在私底下會怎麼編排我為了錢跪舔江藝晚,求得這份婚姻。
甚至連我的專業技術,可能都會被他們質疑,懷疑是不是江藝晚幫找搶手來寫的。
江藝晚嘴上說著讓我自己在公司逛,可身後跟著的兩個彪形大漢,在明晃晃地說著她對我的控製欲。
我知道她肯定是擔心我逃跑,那可真是多餘。
我爸媽都不在了,縱使世界這般大,我也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裏。
我最後走到天台上。
獨處的時間都還沒一頓飯的功夫,江藝晚就急衝衝地趕上來。
看到她臉上的神情,我恍然大悟,她這是怕我自殺呢。
畢竟我確實有過前科。
江藝晚看我淡定的樣子,鬆了口氣。
霸淩之後玩深情,還想我都順從地受著,真讓我惡心。
我勾了勾嘴角,「怎麼?以為我會跳樓?」
她搖了搖頭,露出抹微笑,「我就是突然想你了。」
我指著五米開外的圍欄,譏諷道,「年紀越大越怕死,我特地離得遠著呢,就是上來看看風景。」
準備高考的時候,她對我的霸淩達到頂峰,嚴重到住院,我爸媽在趕來的路上車禍當場身亡,一時受不住才想去自殺。
她當時是對我做了什麼來著?
算了,不想回憶,結疤的傷口沒必要再撕開撒鹽。
反正呢,我肯定不會再做那樣的蠢事,她霸淩別人都還沒遭報應,我憑什麼去死。
她走到我旁邊,把手指插進我的手中,十指緊扣著。
「小......」
「嶼白,我們一起往前看好不好?」
這話真可笑!
我看到她眼裏的期待,麵無表情地冷聲道,「江藝晚小姐,往前看,過去發生的事情就不存在了嗎?」
她愣了下,眼裏的光慢慢變暗,半晌才說道,「對不起。」
我沒說話,因為不想接受她廉價的歉意,靜靜地看著高處眺望下的海景。
自從那日去過公司後,我再次被她囚禁在家裏。
時間一晃又過去一周多。
她現在不但管著科技公司,還開始接管江氏集團,公務繁忙。
因為想擠出一個月的時間去度蜜月,所以最近中午都沒有再回來盯著我吃蛋糕。
她要我吃,我就偏不吃。
我想方設法地把蛋糕偷偷倒進廁所。
這天快到飯點的時候,江藝晚滿臉興奮地回來。
我疑惑地接過她手上的化驗單,「懷孕12周......」
她笑著點頭,「你要當爸爸了!」
我眉頭緊緊蹙在一起,怪不得這麼急著結婚。
這是要給她肚裏的孩子找個冤大頭呢。
我嗤笑出聲,「沈知不想認?」
笑意僵在她臉上,但很快她就調整過來,輕聲解釋道,「嶼白,我怎麼會和沈知有關係呢,你別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