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暗翻了個白眼,「你想殺人,他就敢遞刀,當初你每次收拾我的時候,他可是衝在最前麵當你的馬前卒。」
「怎麼遇到這麼件大喜事,他就縮著不敢出來了。」
雖然江藝晚極力掩飾著臉上的不自然,但我還是看出了她的落魄和失態。
他們聯係得十分小心,可我好歹和她同床共枕,怎麼會不知道她私下那點貓膩。
「多少次晚上你以為我睡著了,實際都側著身子偷偷和他聯絡,我都看到了,前晚你懷疑自己懷孕,找他說這事,但是他不認是吧。」
江藝晚聽到這話愣了下,臉上的神情十分難看,我感覺她下一秒就快要哭出來了。
得,猜中了。
活該!
報應!
我徑直走到餐廳,看著桌上的菜突然胃口大增,連吃了兩碗飯。
江藝晚被我戳破真相後,一直有些懨懨的。
連我借口把蛋糕帶回房裏吃都沒發現。
晚上洗完澡,我在臥室裏看電視,翹著的二郎腿抖得正開心。
她端著蛋糕,眼睛紅腫地走進房間,「嶼白,你最近是不是沒吃蛋糕?」
我撇了撇嘴,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發現。
她遞過來,我配合地吃了。
看在她開始遭報應的份上,老子今天心情好!
吃就吃。
期間我還沒忘記繼續刺激她,「不是我說你,既然孩子父親都不認,你生下個不受歡迎的私生子,日後說不得還被他和孩子埋怨。」
這些仗著家世欺男霸女、無惡不做的霸淩者,不配有後代!
他們的基因更沒有必要繼續延續。
江藝晚聽到這話,激動地回道,「我肚子的孩子不是私生子!是我們做父母一直期待的生命!」
她突然的爆發嚇我一跳。
我眼珠子轉了轉,「要不你再試著聯係下他,要是能說服他回來認下,你們倆再把證一領,一家三口豈不更好。」
雖然我不想看他們一家和和美美的樣子,可對我來說,能有機會逃離江藝晚身邊才是最重要的。
她聽了我的提議沒說話,隻是全身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般,怔怔地躺在床上。
我是真不明白,他們兩個之間的事情,為什麼非把我這個無辜人員拖進來。
想著自己現在不止是軟飯男,還加了頂青青大草原的大冤種頭銜,我一下也沒了興致。
我都要懷疑我上輩子是不是誅了江藝晚九族,用這樣殺人誅心的方式來侮辱我一個大男人!
這可比上學時候,她對我造成的皮肉傷害厲害多了。
那天之後,她開始讓人盯著我吃蛋糕。
我投機取巧的機會變少很多,不過之後的半個月,我都沒有發現她再聯係過沈知。
可我不想再等下去,被他們兩人這樣聯手侮辱還不反擊,那我就真不是個男人了!
我在藥箱裏找到一些孕婦不能吃的藥,磨成粉後撒在她喝的孕婦奶粉裏。
看到江藝晚喝下後,我安心躺下。
藥效很快,不過兩小時,她就開始喊肚子疼,送去醫院的時候已經流產。
孩子沒保住,我更沒想到,都這時候了,她還有心思管我。
本想趁亂逃跑的計劃泡湯,隻得整天待在醫院陪她。
我剛吃完飯,正想著要怎麼逃過今天的蛋糕。
沈知就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戴著黑框眼鏡,直筒褲加灰色格子襯衫,外麵套著一件黑色棉衣。
好多年沒見,我已經記不清他高中時候的打扮了,隻隱約記得和我記憶中的樣子真是天差地別。
以前多囂張跋扈的一個人啊,現在竟然打扮得如同一個木訥的老實人。
我對他露出嘲諷的表情。
他看到我的挑釁,似乎有些震驚,江藝晚找了個借口打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