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渣出了事情想到外祖了,沒出事情恨不得外祖全家滅門。
匡瑞實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
“這等畜生還留著他做甚?不如我叫兄弟們把他直接綁上山,任由您處置。”
秦芷擺手:“那不解恨,我娘親是怎麼死的,我要他千百倍痛苦的死。他稀罕功名利祿,那我就讓他往上爬,再狠狠的跌下來,他好色花心,那我就讓他在女人的床上痛不欲生。”
匡瑞默默記下,打算轉頭就讓人物色美人去。
三日後,薑玉蘭帶了五百兩黃金回來,全都換成了銀票,厚厚的一遝。
不過三日,薑玉蘭整個人都憔悴得仿佛老了十歲,摸著眼淚道:
“老爺,此番借錢實在不順,要不是我撞柱以死相逼,我爹爹定然不會給我們這麼多銀兩的,但還是不夠...”
秦徽陽無所謂她受的苦,隻要錢到位就行。
他一把搶過,數了起來,在心裏算了算,還差黃金三百兩。
也不是小數目啊。
邰家那邊也沒有消息,他又隻好上朝的時候跟同僚挨個借。
但願意借給他的寥寥無幾。
最後看著盛長隨那清冷的麵容,秦徽陽忍了忍還是沒湊上去借錢。
這盛小將軍一看就不好說好,還是繞著點好。
秦徽陽長歎一口氣,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聽到那清冷少年將軍開了口:
“秦大人。”
秦徽陽哎哎兩聲,連忙轉身作揖:“小盛將軍何事?”
盛長隨狹長的丹鳳眼在他臉上打了個轉,最後停在他眉眼間,沉吟道:
“秦大人還缺多少銀兩?”
秦徽陽期期艾艾的道:“還差白銀三千二百兩...”
盛長隨眯著狹長的丹鳳眼道:
“問您幾個問題,若答得好,我替你補上銀兩。”
秦徽陽眼睛大亮:“您說、您說。”
“秦大人家中可有二十歲以下的女眷?”
秦徽陽一呆:“有的,小女今年剛及笄...”
傳說盛小將軍常尋美人,難道真的是看上他家蓮兒了??
盛長隨眸中閃過一絲希冀:“與大人您的眉眼有幾分相似?”
秦徽陽激動道:“跟我倒是沒什麼相似之處,像她母親,都是難能少見的美人,將軍要是欣賞,改日我帶小女去您府上...”
盛長隨聞言眼裏的光一下就黯淡了下去:“不必了。”
語罷轉身告辭離開。
秦徽陽傻眼在原地。
啥意思,他說錯話了?
秦徽陽思來想去,自己確實實話實話了,咋就觸著他雷了?
他疾步追上去,想攔住盛長隨:
“盛小將軍,您這是什麼意思?若是哪裏不對,您直接指出就好。”
盛長隨停下,目光又落在秦徽陽的眼睛上。
很像她...
“你家還有其他女眷嗎?跟你長得像的?”
秦徽陽噎住,想到秦芷那野丫頭,但他沒說出口。
因為他跟同僚甚至皇帝都說,他隻娶過一房妻子,隻有一對兒女,就是想把邰清婉母女倆從他的人生裏劃掉。
這要是告訴盛長隨他還有一個女兒,這不是坐實了欺君之罪嗎?
秦徽陽咬著牙道:“沒有,我隻有一個女兒,其他遠房女眷也沒有像我的。”
盛長隨失望極了,告辭離開。
秦徽陽知道一大筆銀錢與自己擦肩而過了,在原地悔恨不已。
但也沒辦法。
冷靜下來後,他又開始奇怪,難不成這盛長隨要找的人是秦芷?
眾所周知,盛長隨三年前就開始找畫師畫美人,又派人對照著畫找人,但始終沒有結果。
對外說起來,就道要找一個才華與美貌都絕頂的女子。
秦徽陽思來想去,隻覺得自家那個野丫頭跟這個形容一點也不搭邊。
況且,那丫頭都沒怎麼出過府,也沒見過什麼世麵,還能被盛長隨看中?
但腦子一轉,他又想起了秦芷說邰清婉變成鬼魂教導她...
秦徽陽嚇得打了個寒顫,裹緊自己的朝服,哆哆嗦嗦的回了家。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把銀錢打包,差人送去纏頭山,就說暫時湊了這麼多,剩下的肯定在十日內湊齊,先讓遠兒吃好睡好,給找大夫瞧瞧之類的。
薑玉蘭心疼的幾欲昏厥。
秦芷次日早上就拿到了厚厚一遝銀票。
她收好,放進一個精致的小匣子裏。
匣子裏麵還有一塊玉佩和一隻晶瑩剔透的玉鐲。
這些都是娘親留下來的寶貝,等秦徽陽把一千兩黃金全部吐出來,她就把這些東西和銀錢全部送返回外租家,讓娘親“回家”。
水嬈從暗處走出來:“主子,尚書府送來帖子,想請您去參加賞花會。”
秦芷接過帖子,仔細看了起來。
尚書大人冀安和是個聰明人,知道纏頭山不可撼動,不能樹敵,主動投誠,以求交好。
秦芷也就承了他的好意,跟他夫人交好起來。
但其實也就隻有冀安和一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夫人一直以為她是冀安和遠房侄女。
“接了吧,跟冀安和說我會準時去的。”
水嬈得了令,又消失在黑暗中。
吃了午食,秦芷的房門被敲響,居然是薑玉蘭。
“你來幹什麼?討打?”秦芷麵無表情的道。
薑玉蘭滿麵的笑容一僵:
“芷兒何必對我這麼大的怨氣,我是想跟你知會一聲,明天尚書府要辦個賞花會,京城的青年才俊都會去,我想著你這些年也沒出過門,正好帶你去見見世麵,你妹妹想去,我都沒帶她呢...”
說著就要親昵的拉秦芷的手。
秦芷沉下臉,反手竟然從袖口亮出一把鋥亮的匕首,電光火石之間,一道血口子在薑玉蘭手臂上劃開!
薑玉蘭尖叫一聲,捂著手臂跌坐在地上,滿臉見了鬼的驚懼。
下人聽到動靜,紛紛跑過來,見到此等場景,也都驚叫出聲。
秦芷撂下一句:“說過了別來惹我,下次就不是小口子了。”
完了,冷漠的摔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