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實裏......
點點滴滴都在告訴我。
其實他變了。
他要保護的人,也不是你了。
想到這些,我近乎發狂,不想麵對,我索性拉黑了人的所有聯係方式。
隻是我沒有想到。
程野會找到學校裏來。
這一次,他是來要求我回家的。
“那天我態度有些不好,對不起。”
我想發脾氣,想對他怒吼,憑什麼他要這麼對我?
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
他隻是善良,想救一個人,想照顧她而已,有什麼錯呢?
這證明我沒有選錯人嘛。
而且不管我和他是因為什麼在一起,現在我才是他的正牌女友,這樣離開,豈不是平白將位置讓與人。
想清楚這一點,我跟程野回去了。
回去的日子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好過。
程野偏心鬱之蟬,我在家裏,跟空氣並無二樣。
我和她發生矛盾,程野也隻會選擇讓我隱忍。
因為鬱之蟬的身體不好,受不了刺激。
就是在原則問題上,他也沒有站在我這頭。
鬱之蟬說羨慕我有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而她因為化療,全部掉光光了,很醜陋。還被人指指點點的。
程野便強迫我將頭發給剪了。
“不過頭發而已,還可以再長的,不要計較這些好嗎,就當為了我。”
“就當是為了我。”
永遠是這一句。
程野永遠知道我的軟肋在哪兒。
我願意為他付出一切。
因為如此,他可以肆無忌憚的傷害我。
可我也是人啊。
我也會痛的。
他難道沒有想過,有一天,我積攢夠了失望,也許也會離開?
或許沒有吧。
如果有,他就不會這麼做了。
可我會走的。
真的會!
隻是這是什麼時候,我自己也不確定。
這麼個造型讓我走到哪裏都能引起不少的回頭率。
有些難堪。
可鬱之蟬卻尤為高興。
她對我說:“其實我是故意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有人對我的形象指指點點,他們或露出同情,或憐憫遺憾的表情,我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
“那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隻為了讓我難堪,還是要證明你在程野心中的位置?”
鬱之嬋笑,“從你認識程野開始,到今天,五年,五年內,你在他的要求下,為我獻了八次血,做了三次骨髓移植,我在他心裏的位置,還用證明嗎?”
她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一個可笑的事實。
程野跟我在一塊的主要緣由,都是為了她。
這五年。
因為她犯病。
她需要做化療。
每一次......我都被強製參與其中。
她是透支著我的身體,才活到了今日。
可如今,她站在我的麵前,嘲笑著我做這些是多麼愚蠢!
她勾著嘴角,若有似無的打量著我,道:“徐悅,你真的很無趣,怪不得程野他不喜歡你。”
“我不在意。”
被她惹怒,我就輸了。
情緒漸漸從剛才的失態中穩定下來,我無所謂道:“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什麼也不知道,以後同一個屋簷下,大家橋歸橋,路歸路,各不相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