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
“馮晚棠我給你臉了是不是?”
是她非要坐在地上,把她抱起來還不樂意。
“信不信再亂動現在就辦了你,別忘了我是你的債主,你還欠我一百萬,別以為我是說著玩的。”
馮晚棠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不敢再掙紮。
有生之年頭一次被公主抱,半點沒感覺到被當成公主的待遇。
身體懸空,交托給另一個不信任的人,感覺並不好。
馮晚棠緊緊抓著餘焰衣領,讓他都覺得脖子勒得慌。
不禁後悔一時的好心。
直到把她放在小木床上。
餘焰直起來,看看四周亂七八糟的戰場。
“打得還挺激烈,人不怎麼壯,戰鬥力還算不弱,你贏了嗎?”
“你怎麼不罵我,做女兒的怎麼敢跟母親動手,說我不孝順,甚至把警察叫來,還嫌棄知道家裏醜事的人太少?那些人都是這麼說的。”
孝順是國人刻在骨子裏的,因為誰都有老的那天。
有人擔心怎麼對待父母,兒女等他們老了就怎麼對付他們。
馮晚棠記得上學時有個故事就是這麼講的。
“你親眼看到了,我就是這樣大逆不道的人,連親生母親都動手,更別說別人,說不定哪天生氣連你也打,才不管欠你多少錢。”
所以還是叫她還錢吧,別說一邊當著弟弟的女朋友,一邊又跟哥哥勾勾纏纏,這種事不是一般人做得來的,她承受不住這麼大的壓力。
餘焰根本不生氣,看完簡陋的出租屋,好整以暇,仿佛馮晚棠說的不是要打他,而是晚上吃什麼飯,要不要去逛公園。
“看起來輸了,但嘴皮子挺利,所以沒輸沒贏,還算不錯。”
“別人不代表我,那是你們母女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馮晚棠你不會以為我也要跟你結婚吧?有本事你就打,也得打得過我。”
不結婚?
馮晚棠鬆了口氣。
現在這樣哪天他膩了,或者馮晚棠中彩票,還上錢就兩不相欠再無關係。
結婚則是一輩子的折磨。
她又不傻,當然沒想過結婚。
餘焰反而不高興了。
他外表出眾還有能力,多少女孩子大膽表白,又有多少多看他幾眼就不好意思,含羞帶怯。
馮晚棠不好好保養,也不化妝,桌子上的護膚品連大寶都沒有,隻有一瓶兩三塊錢的甘油、幾袋袋裝兒童霜、一瓶廉價防曬霜,連護手霜都勉強算上也就四種。
長相隻能算清秀耐看。
憑什麼不願意跟他結婚,知道他有多少錢嗎?
像她這樣愛錢的人,應該恨不得馬上領證才對。
是了,她肯定還不知道。
餘焰屈起右腿蹲下,從口袋裏拿出剛剛去外頭藥店買的藥膏。
“手。”
餘焰嘶了聲,直接把她的手拉過來,露出手腕上紅彤彤一片。
明天肯定就要紫了。
擰開蓋子,在手腕上擠出條乳白色藥膏,用手掌塗抹開。
動作並不溫柔,疼得馮晚棠直往後縮。
“縮什麼縮,債主伺候欠債的,你還嫌棄上了,說都說不動,坐在那像個大爺。要是我沒來,你看誰還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