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他看到我,我拚了命地去學習,去參加他參加的所有比賽。
終於,他注意到我了。
但他的態度始終是不鹹不淡,既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溫溫潤潤的好像一塊璞玉一般。
就在我即將放棄時,我又遇到了他。
那是一個雨夜,他沒帶傘,整個人縮起來蹲在了教學樓的門口。
雨水打濕了他的發絲,遠遠看去如同一個被人拋棄的孩子。
小跑過去,我用雨傘遮擋了那部分的雨絲。
「我送你回去吧」,我心疼說道。
他從膝蓋處抬起頭,看了我很久很久,久到我在他的眼裏看清了我的身影。
久到,我的心跳在那刻震耳欲聾。
突然,他笑了。
「你成功了,在一起吧,陶書青。」
我心中的煙花炸了。
抓住我的手收緊了起來,思緒回歸,再看向眼前的人。
明明現在,他還是郝讚年啊。
怎麼就變了呢。
抬起頭來,我輕描淡寫道。
「那鄭爾呢?」
他一噎,一時無言以對。
默默鬆開了手,往後退了一步。
「我們彼此先冷靜下吧。」他的聲音悶悶的。
「鄭爾的事,我會給你個交代的。」
我拖著行李箱的腳步一頓,沒有回頭隨意朝後方揮了揮手。
即再見,也是表明「不用了」。
沒有必要了。
我的行李並沒有很多,以至於我認為全部東西都已經收完。
等我回到家中清點時才想起來自己還落下了條重要的項鏈,但是天氣已晚,此時再回去也不太好。
第二天,我再次回到我們曾經的「家」。
因為鑰匙我在走的時候還了回去,今天來隻能按門鈴讓他給我開門。
「來了」,一道女聲從裏麵傳來。
我的身體猛地一震,直到門後打開一條縫隙。從裏邊探出一個戴著圍裙的女孩。
女孩有頭長長的卷發,用一條細細的皮筋紮了起來,皮膚白白的,笑起來時臉上有兩個小小的梨渦。
我想過遲早會見麵,但從未想過是在這裏。
還是在,我離開的第二天。
「你來啦,阿年已經跟我說了,要我準備好你的飯,等下一起留下來吃頓飯吧。」鄭爾的語氣甜甜的。
我微怔,心裏不由感到些許唏噓。
比起我,她更像這個家的女主人。
「阿年,書青回來了。」她回過頭看向後邊穿著家居服的男人。
此時的郝讚年剛剛洗好澡,拿著塊毛巾用力擦著頭發上的水珠。
「書青,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郝讚年有些不自然地問。
隨後看向了一旁的鄭爾,放下了毛巾。有些緊張地解釋道。
「爾爾剛回國,在這邊一時還找不到房子住……所以,我就讓她先住我們家了。」
「抱歉,我可能需要先住一段時間,等我找到房子立馬就搬走,應該不會打擾到你們吧。」鄭爾笑著挽了挽耳邊的碎發。
「不會,畢竟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淡淡開口,語氣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平常。
聽到這,鄭爾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低頭微微一笑,像一朵純白的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