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看著我笑了,便以為我接受了他的說法,眉頭一鬆,走到我身邊便要抱住我。
「都過去了,書青,以後的日子隻有我們。」他臉色自然說道。
我大笑著擦去了眼角的眼淚,隨後伸手推開了身邊的人。
抬起眼皮再次看向這個我愛了四年的人,語氣淡淡的。
「分手吧,郝讚年。」
他的目光一瞬間有些呆滯,表情僵硬起來。
隨後一把抓過我的手,聲音裏充滿了怒氣,「我不同意!」
我抿了抿唇,無聲看向他。
「我不同意!我們都要結婚了,就因為那麼幾條什麼事也沒發生的短信,你就要跟我分,憑什麼?」
明明是他要回憶他的青春,為什麼又要裝出這般深情的模樣,郝讚年,原來我一點都不了解你啊。
我的臉上帶著綿羊一般的溫順,有些譏諷地反問他,「是啊,憑什麼呢?」
憑什麼,你心裏明明喜歡著另一個人卻來說喜歡我。
憑什麼,明明是我們的婚禮,但在試婚紗時你卻想著另一個人。
我們都沒有說話,許久後他再次出聲。
「書青……」他的臉上帶著疲憊。
「別鬧了。」
鬧,原來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不過是我胡鬧的戲碼。
我抓住衣口,心也好似也被揪起般,無處安放。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又亮了。
鄭爾:「阿年,我到機場了,你可以來接我一下嗎?」
我呆呆看著那句話,心裏好像被生鏽的刀子捅進去了一樣,鈍鈍地疼。
「不要去。」我扯著他的衣角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道。
如果你去了,那我們之間就真的完了。
可眼前這個人卻突然眼前一亮,好像剛才的挽留隻是我的錯覺,他心裏始終都住著那朵茉莉花。
「書青,她是個女孩子。」
他的眼眸漆黑,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他扯開我的手,轉身找了件衣服換了後便出門了。
我的心也隨著我的手,被他扯了開來。
「剛才的話我就當沒聽見,你先好好休息。」
看吧,他真的以為我是鬧脾氣,可盡管如此,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奔向那個人。
一夜未眠,我在窗邊等到天亮,等來的卻是他兄弟的朋友圈。
「歡迎大美女回歸,祝有情人終成眷屬。」照片裏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和他靠在一起比耶,他的臉上寫滿了寵溺。
嗬,他們是有情人,那我是什麼,插足別人的第三者?
下午他回來的時候,我剛好收好東西。
他盯著我的行李,突然就怒了。
「陶書青,你夠了,我都跟你說了沒什麼了,也放下了,你這樣做有意思嗎?」
我抬眸看他,神色平靜無波瀾。
認識他五年,我很少看過他這般生氣的模樣。
在我的記憶裏,他一直是溫和的,君子端方的。
研一那年,我在一次路演中見到了他。
他站在舞台時說話的樣子太過耀眼,耀眼的我隻能看到他一個人。
我向來是個喜歡就上的人,我追著他要了他的聯係方式,想方設法地與他製造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