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起來想看看男友給我拍的試婚紗的照片,卻意外看到了幾條短信:
「爾爾,我馬上要結婚了。」
「七年了,我也該放下了。」
「如果今天跟我一起試婚紗的是你該多好啊。」
試了一天的婚紗禮服,剛到家沒多久我便昏昏大睡過去。
醒來已是半夜,浴室裏卻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我隨手拿起輸入了密碼,打開了相冊,想看看自己試婚紗的照片。
記得當時拉開簾子瞬間,一向清冷的他盯著我看了好久好久,眼神裏寫滿了驚豔。
隨後便紅了眼睛。
「真好,你終於要嫁給我了。」
那一刻,我的心跳震耳欲聾。
看完相冊,我立馬息了屏,還沒等放下,手機屏幕又亮了。
一條短信彈來,「讚年,我要回國了。」
我愣了一會兒,畢竟我向來沒有偷窺對方隱私的癖好。
我也堅信我選擇的那個,就是對的人。
但最終,鬼使神差的,我還是選擇點了進去。
聊天裏隻有幾條信息,而最上麵的則是我的試婚紗的照片。
郝讚年:「爾爾,我馬上要結婚了。」
「七年了,我們也該放下了。」
「如果今天跟我一起試婚紗的是你該多好啊。」
對方久久沒回,直到剛剛。
而我的心也在那刻,變成了一潭死水。
在一起四年,我一直都知道郝讚年有個叫鄭爾的前任。
盡管他很少提起過她,但從他兄弟口中我也了解到了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按現在的話說,鄭爾就是唯一純白的茉莉花,是讚年心裏的白月光。
兩人從高中開始便認識,那時的郝讚年還不是現在光輝耀眼的郝總,而隻是一個人人欺負,無人看得起的孤兒。
那段算得上人生至暗的時光裏,可以說,鄭爾是郝讚年唯一的光。
鄭爾救贖了他,帶著他一起考上了同一所大學,在大學裏更是一起拚搏,一起努力,成為校內人人豔羨的優秀情侶。
就在畢業之際,郝讚年打算求婚之時,鄭爾沒有任何理由地提出了分手並出了國。
眾人對此也很是感歎,就連他兄弟也歎氣了,「要是沒分手,估計讚年現在都當上爸爸了。」
嘎吱一聲,浴室的門開了。
男人的身上穿著件鬆鬆垮垮的浴衣,走動間,發梢還有水珠掉落。
「書青,餓了。」他輕聲道。
瞥見我拿著他的手機,他愣了下。
我抬頭無聲看向他,隨後舉起手將屏幕轉向他。
一向冷靜的人,神態立馬變得有些不自然。
「書青,你聽我解釋……」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著他嘴巴動了動,最後皺了皺眉,好似想到什麼,便又變回了一開始的冷靜自如的郝讚年。
「這隻是個誤會。」他輕描淡寫說道。
「我跟她已經斷了,我發那些話也隻是想跟她做個告別,畢竟她是我的青春,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要我怎樣?」
他的聲音沒有很大,但語氣裏卻是滿滿的譴責和說不出的失望。
我突然好想笑,於是我笑了,笑得我眼淚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