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
可郝讚年卻隻是側過頭看著我,緊緊地抿了抿唇,「書青……」
我不想聽他說那麼多有的沒的,繞過他走向了儲存櫃,找出了項鏈。
合上櫃子那刻,我習慣性地看了眼旁邊的垃圾桶。
我突然呆住了。
裏麵的垃圾很少,隻有一張我們的合照,和一個用完沒多久的套套。
記得同居的第一天,我問起他以後是否還會有別的女人。
他摸著我的頭,貼在我的頸邊告訴我,「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這一輩子,隻會有陶書青一人。」
我忽然很想笑,但實在笑不出。
人怎麼能,變得那麼快呢。
或許不是他變了,隻是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罷了。
身後是不知何時出現的郝讚年,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走上前一步拉住了我。
「書青,你聽我解釋……」
我轉過身,反手就給他來了一巴掌。
「滾」
拿著東西,我走出房間,走到大門時鄭爾正好從廚房端出菜來。
「吃頓飯再走吧。」她微笑著柔聲道。
對上她的視線,我彎起嘴角,清晰回答。
「不用了,等你們結婚吃席再喊我吧。」
我最後看了一眼那個捂著臉從房裏出來的人。
一個除了好看點,就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當初在他身上看到的光,不過是我眼裏的光罷了。
回到家後,全家人出奇地都在沙發坐著。
看見我回來,我爸一個拖鞋便扔到了我的腳邊。
「你個逆女,就因為那點小事就要和讚年分手,你這像話嗎?」
我爸氣得胸脯一上一下的,身旁的顧阿姨看著連忙幫他順氣,
「老陶,別生氣了,孩子肯定有自己的理由,你好歹聽一下啊。」她垂下眼睫,緩緩勸說道。
「能有什麼理由?讚年那麼好的一夥子,對我們也是幫上幫下的,就這?打著燈籠都難找!」
我爸捂著胸口怒斥道。
許是看我久久沒有出聲,他捂著胸口冷靜了許久,最終長長地歎了口氣。
「書青啊,你要知道找到一個優秀,會照顧人的人已經不多了,如果我和你顧阿姨走了,到時候就隻剩你和弟弟了,但弟弟也不能照顧你一輩子啊。說到底,你還是得找個知心人照顧你才行啊。」
「讚年呢,是個好孩子。他已經打電話和我們解釋了,無非就是發了幾條短信和送前任回家,這也沒幹什麼不對嗎?」,
「爸。」我張了張嘴。
最後由嘴角牽起一個虛弱的笑,喉嚨裏擠出一句幹啞的話。
「他們睡了。」
我的一句話,讓他們都沉默住了。
「這,這,他,唉……」,他捂著胸口,氣得有些暈了過去。
「真是個——混蛋啊!」我爸大聲罵道。
……
回家之後的第二天,我去了趟寵物店,將豆豆帶了回家。
豆豆是我和他一起養的寵物,一隻眼睛圓溜溜的像黑豆子一般的小白狗。
養了有兩年了,前幾天因為豆豆生病了就把它送到寵物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