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後,沈衣白待我甚好。
他知道我愛吃點心,天都沒亮就親自為我去京城最有名的鋪子排隊買點心。
回來的時候巴巴的捧到我麵前,問我喜不喜歡。
夜裏我腳涼,他非要捧在懷裏給我捂暖了才放心。
他說他自小在邊城長大,今年才回京來,接觸的小娘子實在不多,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我好才是。
我仰頭摸著他的臉說:“你已經很好了,我很喜歡。”
他耳廓微紅,笑得傻嗬嗬的。
我也甜甜的笑起來,把那兩句我嚼爛了的詩經翻上來。
時日漸長,我收買了幾個府中的仆婢,隻是我始終未能打聽到與姐姐相關的消息。
聽侍女阿沁說,府中奴仆大都是一年前新進的,老人沒剩幾個了。
“對了,公子有個乳母,在府中多年,去年送到鄉下莊子上養老了。”阿沁突然對我說。
我便裝作胃口不好,愁苦鬱悶的樣子。
沈衣白見了,十分心疼,哄勸我多用著東西。
“府中待著無趣,我想出去玩玩。”我掛在沈衣白身上,期盼的看著他,
他笑開了懷,刮刮我的鼻子,問我想去哪?
“西郊莊子。”
我說出那個阿沁和我說的地方,直直的盯著他的眼睛。
他臉上閃過一絲意外,卻還是應了好。
到的時候,我卻未見到那乳母。
沈衣白與幾個家丁護衛上山去了,說定要給我打些野味回來。
我麵上笑著囑咐他早點回來,心中卻煩躁焦急。
阿沁未和我出來,跟在我身邊的,是個眼生的婆子。
我甩開她,問莊子上的小丫頭:“二爺的乳母可在這裏,若在的話,我也該去拜見一下的。”
那丫頭呐呐不敢答,倒是我身後傳來慵懶的女聲。
“弟妹想知道些什麼,為何不敢直接去問呢?”
我回頭看去,是沈修墨的妻子,王晴柔。
她往日裏出現時,總是一副柔弱多病的樣子,今天倒是有些大不一樣。
我笑著問她為何在此,閉口不談剛剛的事情。
她卻直勾勾的看著我說:“你也姓江,她也姓江,江月舒,江蘭若。你們是什麼關係呢?”
我瞳孔微微一震,“你知道些什麼?”
“知道你想知道的。”她篤定的看著我。
她趕在沈衣白回來之前就離開了,走之前她說:“你幫我,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訴你。”
沈衣白回來時,問我今天玩的可高興?
我柔順的挽著他的手說,自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