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柔要我幫她的第一件事,是陷害沈修墨同靖寧公主。
靖寧公主愛慕沈衣白,沈衣白卻娶了我這麼一個卑賤農女。
公主心有不甘,在她生辰宴的時候,廣邀眾人,當著京中眾多貴婦的麵說我失儀無禮,驚嚇到她,讓她的大宮女狠狠的罰了我一個巴掌。
“真是臟了我的眼睛!”她輕蔑的說。
宴席上我羞愧難當,神思不屬,被打翻的酒水汙了衣裳。
一個小婢女帶我去更衣,越走越曲折。
我麵上害怕,卻在後頭偷偷的用香包迷暈了她。
我往更深處走去,隻見靖寧公主一人在房中焦急的等待。
我拿出王晴柔給我的迷煙,輕輕一吹,公主便昏迷過去。
我將她拖至床上,為她擦去沾染的塵土。
漠然看著她說:“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自當搏之,公主,是你先起壞心思的,怪不得我啊。”
不一會兒,王晴柔帶著已然醉過去的沈修墨過來。
她神色堅定的把人甩到床上,點燃了靖寧提前備好的香。
關上門,我們相攜緩步離去。
我換了件衣服回到宴上,過了一會兒,公主許久未歸,公主府的下人神色匆匆。
突然,有兩個侍女急急忙忙的跑出來,口中大呼,出事了。
有人撞見,靖寧公主同沈修墨衣冠不整的躺在一起。
我大嫂嫂一聽,頓時暈過去。
我臉色發白的看著趕來的沈衣白,雙手微顫的握著他的衣袖,“夫君,這可如何是好啊?”
宮裏很快知道了這件事,十分震怒,斥責沈修墨品行不端,奪了他的世子之位。
又賜婚於他和公主,聲稱公主必須是唯一的正妻。
王家吞不下這個啞巴虧,王晴柔和離歸家。
王晴柔和我說的時候,笑得十分暢快。
最後,走之前,她說:
“沈修墨有個寵愛的妾室,是侯夫人的娘家侄女,十分跋扈,曾在我麵前出言不遜。”
“她說上任夫人短命,願我能活長些。”
我聽了咬緊了牙關,從容的祝王晴柔日後一切安好。
公主嫁進沈家之後,也常常要找我麻煩。
在沈家見我時,她凶惡的盯著我,口中喃喃:“是你,你這個賤人,你害了我!”
我縮在沈衣白後頭,害怕的不敢說話。
沈衣白摟著我說沒事,又擋在我麵前堅定的對公主說:“希望公主不要再針對舒娘了,若有下次,公主別怪我不留情麵。”
“賤人,如此勾引二郎!”她見沈衣白如此護著我,暴怒就要上來扯我。
“公主發病了,帶公主下去休息。”沈衣白一把製住她,聲音沉沉的叫人帶公主下去。
沈家二郎鮮少如此動氣,一時之間,府中眾人看我的眼神都恭敬了不少。
靖寧公主眼看木已成舟,無法挽回,自此斷了對沈衣白的那顆心,一心想著好好攏著沈修墨。
沈修墨的表妹寵妾,蠢的可憐,仗著侯夫人撐腰,連公主都敢挑釁。
我在自己的小院中聽她們鬥得熱鬧,端看府中誰先坐不住。
但我沒想到,火居然先燒到我自己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