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備入睡時,巫依歆不請自來。
她把玩著我放在進門處的布老虎,語氣諷刺:「你還有閑情睡覺?顧言的心都不在你身上了。」
「姑娘要是說完了就回去吧,我困了。」
她語氣中的洋洋得意怎麼也掩飾不住,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回應她這句話。
「你!」
她許是沒料到我會這麼平淡,一時有些語塞。隻是不知為何,她又不肯離去。
還沒等我弄明白她想做什麼時,門被推開。
顧言帶著股風進來,他抱起巫依歆:「怎麼跑這來了?酥餅剛買回來還熱著,我帶你去吃。」
從頭到尾,我都被他無視。
在他快離開時,我沒忍住:「阿言,你……」
可一開口我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明明有很多想問的,卻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顧言停下了腳步,在我以為他要回頭看我的時候,他低下頭對懷中人柔聲道:「以後別來這裏了,我怕她傷著你。」
難過在這一刻如潮水般淹沒了我,我捂著眼努力不讓自己落下眼淚。
究竟是為什麼?
才兩個月的功夫,顧言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與他朝夕相處十年,如今隻覺得他看上去陌生得很。
鼻尖隱約能嗅到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我並未多想,隻當是巫依歆愛熏香。
雲霧關上院子裏的門,為我感到忿忿不平:「老爺這兩天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眼睛都快長那狐媚子身上去了。」
「雲霧,慎言。」
我止住她接下來的話,疲憊地閉上了眼。太累了,讓我睡一覺吧。
或許等醒來後,顧言就恢複正常,重新變回我的阿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