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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接回家後,父母火速的做了決定。
他們無視我的恐懼,拍板決定要我出嫁。
我無力反抗,隻疲憊的提出一個請求,就是想要將小黑帶在身邊。
我好像,隻剩小黑一個家人了。
妹妹臉色發白:“姐姐......我在那個山村被人放狗咬過,我真的很害怕狗,你可不可以不要......”
我會將它養在身邊,不會出現在妹妹麵前。
懇求的話在心中打了數遍草稿,最後在媽媽不耐煩的嘖聲中煙消雲散。
本能反應驅使我護頭蹲下。
別墅中霎時間寂靜無聲。
愣了半晌之後,媽媽爆發了,她怒斥我裝模作樣不知好歹,如果有的選擇,她寧願從來沒生過我這個女兒。
這個隻會令她蒙羞的女兒。
家人順水推舟將我清掃出門,結婚對象敲定了林家的小公子。
訂婚宴上,眾人並不掩飾不滿與惡意。
他們將我推搡進包間,揭露嘲笑我難以啟齒的傷疤的聲音宛如巨浪將我吞沒。
他們將我流浪時的求生行為視作笑談。
我渾身僵硬,呼吸困難,在推搡之中不知倒在了誰的腳下。
我抬起頭,麻木的對上沈之行譏諷的眼神。
他隨意拿起了桌上的一塊點心,扔到我的麵前用腳踩碎。
笑得肆意:“聽說你之前和流浪狗搶口糧,那這個呢,你會不會吃?”
眾目睽睽之下,我根本沒有退路,隻能低下頭顱,一點點去舔已經碎了的點心渣。
包間中爆發出哄笑聲。
好累啊。
我低著頭,麻木又怨恨,隻剩心中微末的希望支撐。
我想起曾經明媚肆意的自己,想起我被視作神話的高中幾年
我還有那位慈祥的長輩等我入他門下,還有小黑等我帶它脫離苦海。
我還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