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蕭辰和李允兒早早的起來,將張文赫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下,全部扔到了院門外。
正當二人以為幸福的生活馬上就要來臨了,卻見一隊衙役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打頭的衙役劉堅痞裏痞氣的說道。
“你就是蕭辰吧?”
蕭辰就知道來者不善。
“我就是蕭辰,敢問找我有事嗎?”
“哼!”
劉堅冷哼一聲。
“有人告你侵占他人祖產,縣太爺特發了命令讓我們來抓你,你是自己跟我們走還是給你帶上鐐銬走?”
蕭辰挽了挽袖子。
“按照大月律令,我不是犯人,我隻是要和人去打個官司,誰贏誰輸我還不知道呢,這鐐銬帶不到我的身上!”
劉堅聞言一愣,他沒想到這蕭辰居然還懂得大月律法。
那個張文赫明明就說這家夥是個廢物啊,是個文盲,他怎麼可能讀懂大月律法呢?
不過既然懂,就不能上鐐銬了。
“總之你得跟我們走一趟,有人告你!”
李允兒著急的來到蕭辰身邊,她這一出現,頓時吸引了在場諸多衙役的目光。
“相公?”
蕭辰看著李允兒微笑道。
“你在家好好呆著,我去去就回。”
李允兒搖頭。
“不行,我不走!我要跟相公一起去。”
見李允兒這麼堅持,蕭辰細細一想,昨天已經和全村人交惡,自己在家的時候他們不敢做什麼。
可要是自己走了,留下允兒在家,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家夥,還不知道怎麼找他麻煩呢。
“那好吧,你和相公一起去。”
李允兒鎖好了家門,跟著蕭辰去了縣衙。
到了公堂,蕭辰便看到村長還有幾個年老的村民躲在芽衣後麵鬼鬼祟祟的,他當即便猜出了八分。
“威武!”
隨著衙役們整齊的用手中的殺威棍敲著地,縣太爺丁森穿著官袍走了出來。
“啪!”
驚堂木一拍,丁森指著下麵的蕭辰問道。
“堂下何人?”
蕭辰一拱手。
“草民蕭辰!”
“哦~”
丁森把尾音拉得極長。
“你就是那個侵占人家祖產的蕭辰?”
“侵占祖產?”
蕭辰微微一笑。
“草民這可是正大光明贏來的!”
“哦?”
“你說你是贏來的,人家說你是強占的,那就肯定有一個人在說謊了?”
“原告何在?”
“草民在!”
張文赫人未到,聲音先到,隻見他踏著四方步趾高氣揚的走進了公堂,斜睨著蕭辰,仿佛在說你完了。
蕭辰冷笑一聲不去管他。
“大人草民張文赫便是狀告蕭辰之人!”
“原來是張秀才!”
丁森問道。
“他是如何侵占了你的祖產?”
張文赫一拱手。
“這蕭辰與草民鬥文,輸了不但不認賬,反而還拿著刀來威脅草民,逼迫草民交出了房契和田契!”
“我們村的村長和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丁森驚堂木一拍。
“來呀,帶證人!”
就在這時,那老村長和幾個老村民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大人我們都可以作證,是蕭辰輸了,拿刀威脅霸占了張文赫的祖產!”
“且慢!”
就在這時,蕭辰開口說道。
“我與張文赫鬥詩贏的那是光明磊落,他的詩與我的詩兩相比較高下立判,你們怎麼能說是我輸給他?”
“鬥詩?”
丁森摸了摸驚堂木。
“你們倆的詩文可還記得?”
“當然!”
張文赫說罷,便從袖口裏拿出了兩張紙,交由官差遞給了丁森。
丁森接過紙張,大驚失色。
“這一首風急天高猿嘯哀,實在是好詩!這首詩是你們倆誰寫的呀?”
蕭辰剛要說話,卻沒想那邊張文赫搶先說道。
“稟大人!這首詩正是草民之作!”
說罷!張文赫還譏諷的瞟了蕭辰一眼。
蕭辰頓時明白他們今天要幹什麼了。
知道了他們的把戲蕭辰反而淡定了下來,背著手昂首挺胸的站著。
丁森看向蕭辰尋思著,這小子怎麼這麼牛啊?
“蕭辰你的詩寫的雖然不如張秀才,但是也還算得上是通順,有這樣的詩才,你若考個功名也能考個秀才,何必用強人的方式霸人祖產啊?”
“現在已經很明顯了,是你輸給了張秀才還霸人祖產,按照大月律法,你這算是強盜行徑,那就關進大牢,秋後問斬吧!”
“且慢!”
正在衙役們要動手的時候,蕭辰高聲喝道。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呀?”
蕭辰看著丁森微微一笑。
“丁大人,我若說這首詩乃是我所作呢?”
“這不可能!”
丁森搖了搖頭。
“你自幼連書都沒讀過,能做出這種小詩已經算得上是你祖上積德了!”
“至於這首風急天高,那非是寒窗苦學之士才能作出,你非要把黑的說成白的,以為天下人的眼目都是瞎的嗎?”
蕭辰拱了拱手。
“大人我隻需一點就可以證明這首詩乃是我作的!”
“哦?”
丁森放下了手中的詩。
“那你來說說看,本官倒要看看你能怎麼證明?”
蕭辰緩緩道。
“這首詩其實是半首詩!還有下半首!”
“半首詩?”
張文赫一聽心裏一驚。
他本就花錢買通了縣太爺,把黑的說成白的,把那首登高說成了自己的。
本來想借此把蕭辰打入大牢之中,可若是半首詩的話,那蕭辰一定能做出下半首。
他知道絕對不能讓蕭辰念出下半首詩,趕緊說道。
“大人他在說謊,請大人速速決斷,將此等小人打入大牢,明正典刑!”
丁森瞥了張文赫一眼。
這個蠢材,公堂外有那麼多百姓看著,若是就這麼把人打入了牢獄,上麵的人查下來怎麼辦?
不過他既然收了人家的錢,就肯定要辦事。
“你說這詩是你作的,而且還有下半首,那你就把完整的詩讀出來吧!”
蕭辰一拱手,隨後轉頭看向公堂外圍觀的百姓。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裏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
“濁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