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梨眼底閃過一抹慌亂還有難堪。
對上江天昊油麵滿光笑容猥瑣的臉,胃裏一陣翻滾,宋清梨捂著嘴幹嘔。
嚇得江天昊神色一變,連忙鬆開掐著她腰的手。
江天昊滿臉厭惡的罵道:“你個賤人敢嫌我惡心?”
原來他還知道自己惡心啊?
宋清梨眼底帶著淚光,語氣顫抖:“表哥,我不是嫌你惡心,是我實在不能強迫自己背叛二少爺,還請你不要為難我。”
“你跟著那個死瘸子有什麼好處?他除了能給你一個二少奶奶的身份外,恐怕連正常的夫妻生活,他都給不了你。
他就是性.無.能,跟著他,你這輩子都享受不到女人該有的樂趣!”
此刻,江天昊口中的性.無.能本人,就坐在他身後兩米左右的輪椅上,眼神冷冰冰的望著他的後腦勺。
傅斯野勾著笑:“表哥你怎麼知道我性.無.能?你和我試過?”
“……”
江天昊回頭瞧見臉色蒼白的傅斯野被陳特助推過來,他滿臉譏諷的揚起下巴。
“你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廢物,還需要女人來伺候,就你這樣的男人,那方麵能沒有問題?”
傅斯野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圈,輕嗤:“圈子裏的人都知道表哥你愛玩,但跟過你的女人,對你的評價就隻有一個字,你想知道?”
跟過他的女人都誇他,他能不清楚?
江天昊嘚瑟:“你倒是說啊!”
“她們說你——”傅斯野搖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宋清梨忍俊不禁。
江天昊臉色一變,衝到他麵前:“死瘸子你什麼意思?”
宋清梨咄聲:“表哥你別忘了,這裏是傅家的地盤,如果你想讓大家知道你剛才調戲我,你就盡管對二少爺下手!”
江天昊一頓,咬牙切齒的回頭瞪她。
“改天找到機會,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對狗男女!”
丟下這句話,江天昊迅速離開。
傅斯野陰鷙:“虛情假意。”
宋清梨垂下眸,嘴裏說的話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
“我隻是單純的想護著二少爺。”
傅斯野的指尖輕輕敲打著輪椅扶手:“你說的話,你信麼?”
江天昊剛摟她腰的時候,她回頭就看到了傅斯野,所以剛才她說的話,確實是有一部分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但,她剛說過的那句——
宋清梨認真:“起碼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嗬。”
都是真的?
他可不信!
……
傅斯野在婚宴結束前就已經離開了。
而宋清梨則是被迫留下給敬酒。
婚宴結束後,她獨自從酒店出來。
剛出門就瞧見靳東陽還有傅斯野的叔叔靳盛華站在不遠處說著什麼。
她本想繞道走,卻被靳東陽叫住了。
“宋清梨你過來!”
不小心對上他的目光,宋清梨呼吸一滯。
恍惚的想起十三麵前的一場大火,那場大火不光帶走了她的父母,還有她年幼的弟弟。
他們家,就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而這些都是拜靳東陽和靳盛華這對兄弟所賜!
有人從經過撞到她的肩膀,宋清梨回過神,攥緊拳頭,提步走到靳東陽麵前。
她低聲喊:“靳先生。”
“我們靳家花了這麼多錢娶你過門,可不是讓你當花瓶的。”
宋清梨很識趣:“您有什麼吩咐?”
靳東陽兩手背在身後:“那小子雖然雙腿殘疾,但私底下搞了不少小動作。
我要你幫我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一旦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立即向我彙報,你能做到麼?”
想到昨天在車上白秘書和她說的話。
宋清梨疑惑,難道白秘書不是為他做事?
她不回答,靳盛華不耐煩的衝她怒吼:“聽明白了嗎?”
宋清梨惶恐點頭。
“明白了。”
深夜,華庭別苑。
書房裏,傅斯野坐在書桌前,半垂著眼眸看著手裏的資料。
而他手裏拿著的——正是宋清梨的個人檔案!
陳特助疑惑:“少爺您為什麼不直接拆穿她的身份,還讓她順理成章的做您妻子?”
宋清梨穿著紅色的真絲吊帶長裙,手裏端著熱牛奶站在門口。
她剛過來就聽到陳特助的話,有些好奇的將敲門的手收回。
“沒見過貓逗老鼠?”傅斯野將資料合上,見他沉默,便自顧自的說,“貓抓到老鼠通常不會立即把它咬死,而是讓老鼠有點自由,在老鼠認為自己沒危險的時候,貓再抓住它,然後慢慢地把它玩死,如果直接一口咬死了,那多沒趣啊。”
陳特助後知後覺:“您說的對。”
聽到傅斯野那些話,宋清梨心頭狠狠顫了下。
他還真是夠陰險的!
“嘶!”
牛奶從杯子裏流出,宋清梨被燙到手指頭,疼得倒吸涼氣。
陳特助回頭:“少夫人?!”
宋清梨故作冷靜:“我給二少爺送牛奶,不小心被燙到了。”
傅斯野眸色一暗,臉上的笑意更濃。
“你先出去,讓她進來。”
陳特助點頭:“是。”
陳特助從她身邊經過,警告似的朝她看了眼。
宋清梨裝沒看見,徑自走進書房將牛奶放在他麵前。
“我聽管家說二少爺你失眠很嚴重,所以我特意給你熱了杯牛奶送來。”
看她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傅斯野臉上笑意更濃了,他勾勾手指頭。
宋清梨猶豫了幾秒,還是乖乖走過去。
傅斯野拽住她的手腕,宋清梨毫無防備的跌進他懷裏。
她驚叫了聲,想從他身上下來,男人卻一把掐住她的細腰,將她緊緊困在懷裏,讓她無處可逃。
“來,說說剛才都聽到了什麼?”
宋清梨渾身緊繃,她如果撒謊,傅斯野一定不會放過她,如果說實話,也不見得他就會放過她。
不到一秒的時間,她扭頭忙著傅斯野,坦然道:“我都聽到了,替嫁的事,是我不對。如果二少爺你要懲罰我,我也不會有半點怨言。”
“你倒是挺坦誠的啊?”大手落在她單薄的背上,撫摸著她的脊梁骨,菲薄的唇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的人看到你今晚見了靳東陽,他和你說了什麼?”
“……”
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宋清梨抬眸看他:“他讓我監視你。”
“就隻是這樣?”
宋清梨點頭:“嗯,我沒有騙你,如果我騙你,我不得好死!”
傅斯野微笑,可看向她的眼神卻依舊冰冷如冰。
他抓起牛奶遞到她嘴邊:“為了證明你的衷心,把它喝下去,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在裏麵做手腳?”
宋清梨惶恐的盯著他手裏的牛奶,瞧見她眼中的惶恐,男人臉上笑意更濃了。
“怎麼,是不敢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