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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這一天,宋師找到莫眾說:“電容器分廠的技術休病假,你去過看看幫他們解決技術上的一些問題。”莫眾說:“聽說電容器分廠要和低壓分廠合並,小紅門那塊地不租了?”宋師說:

“你這次去就是最後一次去了,從新的合同項目開始就在低壓分廠幹了。”莫眾問什麼時候去,宋師告訴莫眾從明天開始去。

第二天,莫眾收拾好了東西,吃了早飯,準備走了,他妻子說:“今天早點回來,女兒帶男朋友回來,讓你見見,把把關。”莫眾說:“今天還真能早回家。今天我不去總廠,去小紅門

分廠。就是按時下班,也比平時早到家。小紅門離咱們家比總廠到咱們家近。”說完,莫眾拿了包,出門朝著公共汽車站而來。

莫眾到了電容器分廠,看門的人認識莫眾笑說:“您今天怎麼過來了?”莫眾說:“廠裏安排的,說你們這裏的技術病了,讓我臨時來做技術工作。”看門人說:“我們這的技術,不是

病了,是長期請假了。他在外麵幹活呢。”莫眾點頭說:“劉廠長在嗎?”看門人說:“他來的最早了,早來了,你上二樓。”莫眾笑說:“您老歇著,我先上去。”

這個院裏有一個二層樓,一層是車間,二層是辦公室。莫眾上了二層,來到劉序言辦公室。劉序言見莫眾來了笑說:“行了,有你在我放心了。我這的技術休假,聽說總廠給派個技術來

,我想著就是你。”劉序言請莫眾坐了,使用一次性紙杯倒了開水,放莫眾麵前繼續說:“我就數著,總廠這幾個技術,想來想去一定是你來。”莫眾看劉序言,磊落颯爽,露膽披誠,笑說

:“你是怎麼知道一定是我的?”

劉序言爽朗地說:“你看啊,宋師人家是大科長,一定不會來。姚可,吳人家是女同誌應該照顧,也不會來。年輕的人就不用說了,經驗不足,不會派來。還有一個人就是梅治,他一向

身體不好,這是其一,其二人家以前是分廠廠長,你現在派他來這裏指導技術,一般是不大可能的。那就剩下你了。”莫眾笑說:“不愧是分廠廠長,有頭腦,有見識。”劉序言說:“好啊

!莫工,你現在也會諷刺人了。”莫眾說:“這還真不是諷刺,你的確比一般人有見識。我得學學。”劉序言特別的能講話,和他在一起,基本都是他說話,而且讓人感覺熱情,親近。劉序

言說:“早上,吃飯了嗎?”莫眾點頭。劉序言說:“中午我們外麵吃,我請客,你不用花錢,到了我這裏,你就安心。管好技術問題,其它一切都由我安排。給你特意留了一間房,裏麵有

床,有被子。你中午的時候可以躺會兒。我安排的咋樣?”莫眾還沒有講話。

劉序言又說:“生活說完了,工作在說說,你辦公的地方安排好了,就在我隔壁這間,桌子和椅子都齊了,還有暖壺和熱得快,也準備了。你還有什麼要求,盡管講來。隻要是我能夠辦

的,一定辦。你不必操任何心。”劉序言放低了聲音說:“我這裏還有一點好,就是不用打卡,你早點來還是晚點來,早點走還是晚點走都沒有關係。但我們這裏的人是比較自覺的,基本沒

有遲到早退的。”劉序言讓莫眾喝水,又說:“你工作不會太多的。我這裏以前原本有一百多人,現在就二十幾個人了,都自謀職業去了。這兩年活少多了。沒有活幹,人家還不走?”

莫眾趕緊插嘴說:“那你怎麼不走?”劉序言說:“我也想走,我那幾個哥們跟我說好幾次了,讓我跟他們做生意去。可我不懂生意啊!況且,還要本錢,我也沒有錢,再等等看。”上

班的時間早過了。莫眾說:“你帶我去車間看看。給我介紹介紹。”劉序言說:“對,我們現在就走。”

劉序言帶著莫眾到車間。車間有十幾台電容器櫃,大家都在忙碌。一個女職工看見莫眾笑說:“到這邊指導技術來了?”莫眾笑說:“不是指導,是來學習的。”那人笑說:“您甭用學

了,您要再學習,我們還咋辦呢!不過也呆不了多久,馬上我們就回總廠了。”劉序言說:“你聽誰說的?”那人笑說:“大廠長,您就別瞞著了,這事誰不知道。說真的,您這回去,去哪

兒啊?到哪兒當頭去?”劉序言笑說:“我這就回家了,還當啥頭啊!工廠就是你們年輕人的了,向我這老頭子,靠邊站了。”

莫眾笑說:“我聽說你們這有個叫王什麼的?幹活快,而且好。”劉序言說:“哦,你說是王國棟?他早就辭職了。聽說開了個飯館,生意還不錯呢。”莫眾說:“可惜了,他是能幹的

。”劉序言說:“走的人多了。”那個職工接過話說:“就剩下我們這些蝦兵蟹將。”另外一個職工說:“你敢說劉廠長是螃蟹,你可小心點。”周圍的人都笑了。劉序言笑說:“說我啥都

行。沒事,我都認。”他自己也跟著哈哈大笑。

一個職工說:“現在騙子真是多。我給你們講個真事。”她邊幹著活邊說:“一個人推著一輛自行車,來到一個煙攤兒,說我要四條萬寶路,賣煙的給他包好了四條萬寶路。他打開自己

的錢包,拿出來一百塊錢對攤兒主說你看我沒有帶夠錢,把自行車押在你這裏,我回去拿錢,回來給你錢再取車。攤兒主,一時沒有轉過來腦筋。等那人走了,好久都沒有回來,他才反應過

來是上當了。四條萬寶路是四百,那人給了一百,一輛破自行車,多說五十塊錢,這還賠二百五十塊錢。”劉序言笑說:“我看他就是個二百五。”周圍的人哈哈大笑。,莫眾說:“現在騙

術花樣繁多,讓人應接不暇。不知道何時就被騙了。”

劉序言說:“做個不騙人的人不難,難的是怎麼才能不被騙。”一個職工說:“做個騙人的人難。更難的是把別人騙了,再不讓對方發覺真的好難。”

大家邊幹活邊閑聊。很快一天就過去了。劉序言對莫眾說:“明天不用這麼早來,差不多就行。”莫眾說:“我在家也沒事。早來會兒。明天見。”說完,莫眾走了。

莫眾的女兒今年二十六歲,醫科大學畢業分配到市內一家醫院,她的男朋友是大學同學,就為這個事情莫眾好久都不和女兒說話,莫眾的意思是學習期間不要交朋友,以後有的是時間。

女兒莫珠有自己的主意,不聽父親的勸告,後來慢慢莫眾也接受了說:“現在和我們那個時候不一樣,時代變了,我的思想也應該變變。”

莫珠對他的男朋友經宏說:“一會兒,到了我們家,見到我們老K,要乖點,他對你印象不好。”經宏說:“為什麼對我印象不好?我又沒有去過你們家,我們不認識。”莫珠說:“上學

的時候,我們交往,老K就執意的不同意,說‘不好好讀書,談戀愛。一定是個壞孩子。’說你是個壞孩子。”經宏說:“你們家老K太霸道。”莫珠嚴肅地說:“隻能我叫我爸是老K,你不行

。你要叫叔叔。”經宏笑說:“都聽你的。”

莫珠和經宏,進了門,莫眾的妻子王永紅笑說:“早等你們了,怎麼現在才來?”莫珠說:“班上有點事情,耽擱住了。我爸呢?”王永紅說:“在屋裏歇著呢。”

王永紅對著裏屋說:“老莫,女兒他們來了。”莫眾從裏間出來,經宏恭敬地說:“叔叔好。”莫眾笑說:“來,客廳坐。”經宏將路上買好的東西,遞給王永紅,跟莫眾來到客廳。王

永紅收了東西說:“以後來不要買東西,什麼也不缺。”大家都坐定了,莫眾打量下經宏說:“你現在做什麼工作?”經宏說:“我在門診內科。”莫眾問:“工作忙不忙呢?”經宏說:“

整天跟打仗一樣,非常的忙。”幾個人又聊了會兒,王永紅做好了晚飯,叫他們吃飯。

吃著飯,莫眾問經宏:“你父母是幹什麼工作的?”經宏說:“我跟他們不講話。”莫眾驚異地問:“為什麼呢?”經宏說:“從小到大,他們總是按照他們的意思辦,從不問我的感受

,小學考初中,初中考高中,高中考大學每一步都要按照他們的意思來,搞的我跟傻子一樣。我就想早點離開家,離他們越遠越好。”大家又聊了好多話。吃了飯,休息片刻,經宏要走,王

永紅讓莫珠送送。

莫珠送走了經宏回來,看莫眾在客廳看報紙說:“怎樣,經宏還可以?”莫眾說:“你送他到哪兒?”莫珠說:“到公共汽車站。”莫眾說:“送到樓梯口,他就應該讓你回來。天已經

很晚了,還讓你送那麼遠,不知道心疼人。”莫珠將身體靠在莫眾身上,笑說:“您太苛求他了,對他您有偏見。”莫眾說:“遼國的察割向世宗揭露其父安端,世宗貶安端領部族軍,留察

割在朝,深得世宗的寵信,耶律屋質屢次向世宗揭露察割,世宗則說:‘察割舍父事我,可保無他’。後來,世宗親率大軍南下,察割勾結耶律盆都乘機闖入營帳,殺死世宗皇帝和太後,自

稱皇帝。當時耶律隨行在軍,就和屋質整兵出戰,討伐察割。世宗弟婁國親手殺死察割。”

莫眾看著女兒又說:“一個連父親都可以出賣的人,怎麼可能忠君。世宗不懂得這個道理,才被奸邪之人所害。我勸你離開經宏,重新再找個合適的人,外貌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要

知道他的心。”

莫珠這次聽了父親的話。後來,經宏提出來結婚。莫珠推脫說:“我們還年輕,可以在多了解了解。”經宏提了幾次都被莫珠拒絕,經宏說:“一定是你們家老K說我的壞話。”莫珠生氣

地說:“不是跟你說過了嘛,不要叫我父親是老K,這個隻能我叫,別人不能叫。”莫珠甩了經宏,獨自走。經宏沒有追,自己轉身回家了。莫珠走出一段路回頭看經宏沒有跟來,從這個時候

起,她就打定了主意,不跟經宏交往。有時候,就在於我們當時的決定,就是那麼一瞬間的閃念,可能就會影響你一輩子。

正在這個時候,同醫院的兒科醫生曹建國,總是,有事沒事都找她聊天。莫珠心裏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她不說破,假裝不知道。曹建國,有一天實在是忍不住,趁著沒有人,抓住莫

珠的手,但此時,他突然把要說的話忘記了。這個,可不是好事情,會讓人以為,他有不良企圖,把好的事情反而往壞的方向發展。莫珠冷靜的看著曹建國,平靜地說:“你想幹什麼?現在

還在醫院呢。”曹建國感覺心率過速,就是說不出來話。幾十年之後,莫珠回憶起來這件事情還笑著對曹建國說:“當時,我差一點就喊人了,把你當流氓給抓到派出所去。”曹建國好半天

,憋出四個字說:“我喜歡你。”莫珠抽回手說:“我有男朋友,談了好多年了,你不知道?”曹建國紅著臉說:“知道,可不是還沒有結婚嗎?我想追求你。”曹建國找不到合適的詞,想

著可能是太緊張了又說:“你考慮,我等你通知。”說完,快步走了。

莫珠笑了,想:“等我通知,以為是發工資嗎?”事情就是這樣巧,莫珠找經宏,看見經宏正拉扯一個護士,在嬉笑的聊天。莫珠扭頭就走了。不在贅述。

後來,莫珠和曹建國結婚了。有一天,莫珠趴在莫眾身上深情地說:“K,您說的對,上學不該談戀愛的,思想的確不成熟。您不是一般的K,最厲害的,黑桃老K。”

莫眾還要去電容器分廠上班,幾天的時間,這個項目完成了。電容器分廠開始搬家,所有電容器分廠的職工都合並到低壓分廠。有個職工覺得,低壓分廠工資少,主動要調到DOMINO分廠

,等調到DOMINO分廠才知道,這個分廠活重,工資也並不高。

劉序言來到總廠,第一要見的人就是玢詩。他上了辦公樓,敲了廠長辦公地的門,玢詩不在。他在門外等了一個小時,有看見他的人,要是認識都主動和他打招呼,劉序言也高興的和他

們說笑。

玢詩從外麵回來,看見劉序言站在樓道笑說:“怎麼不到我辦公室裏麵等?”劉序言說:“怕不方便。別人看見,恐對您說三道四,那就不好了。”玢詩推開門,讓劉序言先進,玢詩說

:“知道你是冰壺秋月,正大光明。我們跟你比都渺小許多。”劉序言忙說:“您別這樣說,我不敢領受。”玢詩用一次性紙杯倒了水,遞給劉序言說:“坐。到我這裏不用拘謹。分廠那邊

都安排好了嗎?”劉序言說:“按照您說的都安排妥當了。我去哪兒?”玢詩笑說:“你願意去哪兒?你說,這次我聽你的。”劉序言說:“我還是聽領導安排。讓幹什麼就幹什麼。”玢詩

笑說:“如果幹部都像你一樣,我們一定會有大好前程。”玢詩也坐到沙發上,平和地說:“我本來是想讓你帶低壓分廠的。但你為人過於實在,不能靈活變通。當然,我這裏說的靈活變通

是好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往往太好的人,有些工作不適合。可我希望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樣下去,不要被他們的汙濁所玷汙。這樣,你當低壓分廠的副職。”劉序言說:“副職,您早已經

都給取消了,別的分廠、科室都沒有副職,而低壓分廠有副職,這不合適。我也不能當。我就當普通的一個職工,這樣最好。”

玢詩含笑說:“那這樣,你負責低壓分廠的技術。雖說低壓分廠有一個技術,但有你在的話,可以保證更好的產品質量。就這樣定了,你不要再推辭。”

劉序言在低壓分廠當技術,憑他的性格不可能與汪泉飛他們能幹到一起。劉序言日子過得鬱悶。

這一日,低壓分廠有批活是電容器櫃,劉序言對一次線的言林說:“看見沒有,電容器櫃剛進分廠,組裝沒有安裝完,我就能把電容器櫃的一次線預製好。”言林是知道劉序言不是在說

大話,可他想看看劉序言一次線幹的如何,他說:“我不信,你幹個我看看。”劉序言說:“你去拿工具來。”說著,他到標準件房間拿導線。言林到工具櫃裏拿了工具,回來,看見劉序言

正在線,言林遞給他老虎鉗。劉序言線、綁線、捆線都很專業,看上去就是幹過一次線的,而且幹的還是挺好的。前後二十分鐘,電容器櫃一次導線製作好了。低壓分廠一次線有五個人,封

世頒、王剛、言林、李龍、穀裏良。穀裏良笑說:“劉廠長就是厲害,我們都不行。”劉序言說:“快別這麼叫,我早不是廠長了。”王剛說:“您比廠長強。”他這話裏有話,聶食剛好走

過來說:“劉技術,你應該幹你應該幹的,不該你幹的別多事。”劉序言說:“哪兒個是我應該幹的?哪個又是我多事幹的?”王剛說:“劉老師給我們做個示範,沒有不該幹的。以後,電

容器櫃來了,我們先可以綁線,組裝好了,我們就可以安裝導線,不壓活。怎麼叫不該幹呢?”封世頒說:“現在是天怒人怨。”說完,封世頒走了。

莫眾來分廠,劉序言看見叫他。莫眾說:“現在可好。”劉序言說:“中午外麵吃點?我請客。”莫眾說:“我帶飯了。”劉序言說:“留著晚上回家吃去。我中午在廠門口等你。”

到了中午,劉序言早在廠門站著了。莫眾想去拿飯,讓劉序言一把拽住說:“走罷。拿啥飯啊,晚上回家吃,還省得做飯了。”莫眾沒轍,隻好跟著劉序言走了。

來到小飯館,找了偏僻的地方坐了。劉序言叫了兩瓶啤酒,一盤花生米,一個尖椒炒幹豆腐,兩碗麵條。兩個人邊吃邊聊。

劉序言說:“我不是個貪名逐利的人,隻想安穩地工作。現在,看恐怕是不行,活沒辦法幹下去,我準備走了。”莫眾說:“你要去哪兒裏?”劉序言無奈地說:“有個小企業,需要技

術,我去那裏幹。”莫眾說:“待遇怎麼樣?”劉序言喝了口啤酒說:“一個月差不多三千。”莫眾笑說:“好啊,比這多一倍呢。行,為了錢,去也值得。”劉序言說:“我不為錢幹活,

錢多少我都不在乎。是真的不在乎。就是在這裏鬱悶的很,沒有讓人順心的地方,幹的別扭。還是早離開的好。”莫眾說:“你應該再找找玢書記,畢竟你以前幹過廠長的,玢書記還是很看

重你的。”劉序言笑說:“這你就不懂了。玢書記做事,不看事情,就看人。她要是喜歡的人,幹什麼都行,如果她要討厭什麼人,那幹的再好也是零。我應該在玢書記那裏不算壞,可現在

不同的,汪泉飛在低壓分廠這裏,他在玢書記麵前沒有少說我的壞話,這我是知道的,我有時候也想去找玢書記,解釋解釋。後來想,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劉序言舉杯說:“來,喝口。”說完,仰脖一飲而盡。莫眾說:“現在技術也不好幹哦,讓學習計算機呢,用什麼那個CA什麼D的畫圖,我這大歲數,學不會了。最重要的是我眼睛不行,

看不清楚,計算機的字太小,一會兒眼睛就花。”劉序言說:“現在技術更新快,外企都來了,這不是三大外企,N企、T企、V企我們廠現在不是大學生都去了外企。老的,陳舊的觀念不行,

要變革,走一條自己的道路來,因循守舊沒有出路。更章變習,奮力進取才能生存。你過幾年退休了,甭想眼睛的事,到時候回家抱孫子得了,頤養天年。京劇怎麼唱來著,說‘老太君年過

百年,就該頤養天年,何必身履險地?’”劉序言加重語氣說:“何必身履險地!”莫眾吃著麵條說:“你這一走要常回來看看老哥我,別一去不複返。”劉序言喝幹了杯中的酒說:“放心

,老莫。有時間我就回來,咱哥倆好好嘮嘮。應該也叫上梅治。他現在咋樣?”莫眾說:“他身體不好,總有玻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病,整天的吃藥。他歲數還沒有我大呢。”劉序言說:

“他是對工作太認真,幹什麼總較勁,不好啊!”莫眾說:“你是很有能力的人,當分廠廠長綽有餘裕。”劉序言隻是笑了笑。吃完飯,二人站起來。

劉序言問莫眾說:“吃飽了沒?”莫眾說:“撐腸拄腹,晚上我都不用吃飯。”劉序言笑說:“那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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