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屁股上的傷口沒有康複,但不影響朱雄英站著彈奏一曲梁祝,雜亂無序的琵琶聲落下以後,馬皇後皺著眉頭問道:“這就是你彈奏的曲子?”
朱雄英笑笑說道:“奶奶莫要心急,這首梁祝曲要靜下心來聽,當然也要結合下其中的故事,方才有滋有味。”
婢女玉兒給福清公主,壽春公主,馬皇後沏了一杯茶以後,朱雄英也將琵琶的音階調整到位了。
伴隨著朱雄英手指輕輕撥動在琴弦上,如涓涓流水一般的音符緩緩落進三人的耳朵裏,即便是侍奉在殿內的其他宮女,太監們也豎著耳朵傾聽著這一首從未聽過的曲子。
一曲梁祝情太深,
訴盡相思化蝶身,
千古恩怨今猶在,
紅塵多少癡情人。
伴隨著朱雄英的曲子緩緩響起,馬皇後,汝陽公主,含山公主以及平日裏聽過梁祝故事的那些宮女和太監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草橋結拜”“英台抗婚”“墳前化蝶”等故事情節。
眾人的思緒也緊緊跟隨節奏,踏著點子,回到了梁祝結拜的情景。
音樂裏的旋律是英台和山伯的愛情傾訴。
輕柔的琴聲下,傳來了優美的引子,既渾厚又不太明亮的音色,使眾人深深陶醉在清麗的旋律中。
盡管這個旋律對於在場眾人來說並不熟悉,但卻能帶給她們無盡的遐想,每一個音符仿佛都閃爍著清逸的光芒。
很快,樂曲漸入主題,把所有人的心帶入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意境中,仿佛也與粱山伯與祝英台共同分享著同窗之歡。
但是,似乎凡事都有不測風雲,梁祝長亭惜別的依戀情景突地撞進了眾人的腦海中。
強烈的顫音結束了這場離別,心隨著音樂的起伏而起伏著。
在一大串的鋪墊後,連續的重音充分表現了祝英台英勇的反抗精神。
也從從側麵反襯了惡勢力的凶狠殘暴。
很快,一段淒美的音樂侵入眾人的耳朵,淋漓盡致地表達了梁祝樓台相會,互訴鐘情的情景。
最後,又帶給眾人一種回歸自然的感覺,讓眾人似乎看見祝英台和梁山伯的靈魂在天宇下花成蝴蝶,在蒼穹中淒然地飛舞。
伴隨著一曲梁祝落下,朱雄英似乎是回到了前世,隻是恍惚間發覺眼前的物事並非是前世,這才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眾人並未發覺朱雄英的神情,依舊沉浸在這首曲子之中。
馬皇後感慨萬千地說道:“俺活了這麼大歲數,第一次聽見這般如同天籟的曲子。”
福清公主摸著眼淚說道:“太好聽了,比教坊司那些樂手的曲子還要好聽。”
:“我也這麼覺得。”壽春公主說道。
殿內其他的宮女和太監們同樣是心神蕩漾,他們所有的人都難以置信,皇孫竟然能彈奏出這樣一首動人心魄的曲子。
馬皇後拉著朱雄英的手說道:“自你上次昏迷蘇醒以後,給俺了不少驚喜呀,俺到現在都難以相信,你竟能彈奏出這般動聽的曲子。”
朱雄英眼含熱淚看著兩鬢斑白的馬皇後,輕聲說道:“奶奶為了我付出了無數心血,孫兒自知做多少事情,都無法報答奶奶的養育之恩,區區一首曲子又有什麼。”
說著朱雄英跪了下去,馬皇後急忙將朱雄英攙扶起來,撫摸著朱雄英的臉龐說道:“傻孩子,隻要你健健康康的,奶奶就高興。”
待的重新落座以後,韓氏邁步走來,未曾行禮,馬皇後就拉著韓氏的手坐了下來問道:“妹妹今日來,可有事?”
韓氏脫口說道:“昨夜裏奴家多嘴說了英哥兒撰寫梁祝的事情,聖上說要讓教坊司將其排演,妹妹來此就是告知姐姐這件事情,萬望姐姐莫要怪罪,當然也請皇孫莫要生氣。”
馬皇後笑道:“福清剛才把事情都說了,妹妹這是替英哥兒考慮呢,怎麼會怪罪與你,再說寧國和駙馬也會回到京師,到時候俺們母女就有相見之日,說起來俺要感謝妹妹呢。”
韓氏笑道:“姐姐不怪罪就好。”
盡管是讓大姑姑主持梁祝曲目這件事情,但是朱雄英覺得有些事情,自己還是要把關的,畢竟看慣了後世電視劇呀,話劇這種東西,指點一下教坊司自然是綽綽有餘。
於是朱雄英看著馬皇後央求道:“奶奶,孫兒也想去教坊司看看她們如何排演梁祝的曲目。”
馬皇後說道:“那種地方可不是你能去的。”
朱雄英又說道:“奶奶,我就去看看如何,再不濟的話,讓教坊司那些人來奶奶的偏殿排演,到時候孫兒給他們指點一下,畢竟梁祝可是孫兒撰寫出來的,孫兒有信心做好這件事情。”
眼看著皇孫想著法子請求,韓氏開口說道:“姐姐還是同意了英哥的請求吧,你看孩子委屈的樣子。”
馬皇後無語道:“待你大姑姑回來,她若是同意,那俺也就同意了,她若是不同意,那可沒法子了。”
朱雄英自有辦法讓大姑姑同意,於是開心地說道:“謝謝奶奶。”
看著朱雄英眉飛色舞的樣子,含山公主問道:“若是準備將梁祝搬上舞台,還需要刊印成冊嗎?”
朱雄英脫口說道:“書還是要出的,不過不需要請人去刊印了,讓工部代勞,到時候付出點錢就足以了。”
朱元璋因為解決了蝗災這件事情,所以心情也是相當的不錯,將大堆的政務一股腦的扔給太子朱標以後,跑去禦花園處理自己那十畝莊稼地去了。
已是六月中旬左右,天氣越發炎熱。
朱元璋在田地裏揮汗如雨的拔著雜草,一邊拔草,一邊咋呼道:“狗N養的雜草,命咋就這麼金貴,除也除不幹淨。”
樸無用笑道:“聖上說的在理呀,這雜草耐得住幹旱,好些日子不澆水也能活,反而是莊稼不行。”
朱元璋說道:“咱很小的時候,就隨著爹娘租賃地主家的莊稼,即便是一年收成好,糧食也吃不到年底,還要靠著俺兄長們去做些活計換取糧食,那時候日子過得可真苦,都怪元廷,橫征暴斂不說,還養了一大群貪官汙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