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著螃蟹回家,傅軒和傅箏的鞋不在鞋櫃。
他們出去了。
這大晚上,又下著雨,我怕他們出事。
正要打電話,卻見一通電話打進來。
是傅澤。
“我帶孩子出來吃了,不用做飯。”
大概是兒女在身邊,傅澤聲音溫和許多。
電話那邊還傳來傅箏和宋珍玩鬧的聲音。
我心如墜地,噸噸生疼。
我聽到自己說“好”。
右腹生疼,我彎腰捂著肚子,張大嘴,一下一下喘著氣。
手裏提著的袋子掉在地上。
袋子裏是螃蟹,老板加了水,淌了一地。
不知過去多久,我流著冷汗從地上起來,四肢無力得拖把都握不住,我又坐在沙發上緩了緩。
膽囊癌後期會讓人疼得生不如死。
醫生勸我住院,可我沒錢。
......
晚上十點多。
我在沙發睡得迷迷糊糊。
燈光驟亮。
我眨了眨眼睛,意識過來他們回來了,嬉嬉鬧鬧的聲音讓過分安靜的客廳多了幾分熱鬧。
我從沙發上坐起來。
笑聲瞬停。
我有些忐忑朝門口三人輕輕地笑笑:“你們回來啦。”
沒人理我,他們的表情變了好幾次,終歸不是剛剛進來時高興的樣子。
我垂首掩飾住不停上湧的情緒,跟在傅澤身後,腳跟著腳進入房間。
傅澤擰著眉,臉上滿是不耐。
“做什麼?”
我咽了咽口水,有點緊張,期期艾艾地問:“傅澤,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傅澤譏諷:“借,你能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