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我一身濕漉漉,仿佛掉水裏刷了一遍。
玄關處散落著兒子的球鞋。
我忍著疼痛彎腰撿起,把鞋子放進鞋櫃。
傅軒跑出來:“我要吃螃蟹。”
他是個高大的少年,和傅澤有幾分相像,尤其是那雙眼睛,嫌棄人的時候簡直如出一轍。
“你怎麼回事,地板上都濕了,臟死了。”
我笑了笑,聲音藏著細微的顫抖:“外麵下大雨,明天再吃好不好?”
右上腹疼得厲害,我現在隻想洗個澡,好好睡一覺。
傅軒提高聲音:“我今天就要吃!”
“可是今天下雨,幫買需要很久。”
傅軒不耐煩:“那你就出去買啊,平時待在家裏啥也不做,買個螃蟹嘰嘰歪歪。”
啪的一聲,傅軒回房間了。
我有些茫然地站了一會,從玄關拿出雨傘,去買螃蟹。
這雙兒女從我肚子出來。
我人生中極少擁有過愛,我天然的愛他們。
這是我存在的意義,隻是可能確實是我教得不好,讓他們這麼討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