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語頓,是啊,我還不了,都要死了,怎麼還。
我想了想,改變意思:“那你能給我點工資嗎?我做家庭主婦十幾年,也該有工資。”
傅澤冷笑地扯了扯嘴角:“每月一萬還不夠?給你錢,給我找麻煩?”
我唯一的收入來源是傅澤每個月給一萬塊錢家用,一家四口,所有生活所需都從這一萬塊錢裏扣,我絞盡腦汁用好這一萬塊錢。
可一萬塊錢,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根本不算多,我曾跟傅澤說起過這事,他如同現在一樣陰陽怪氣,覺得我撒謊。
仿佛我做錯過一次,在他眼中就永遠是壞的。
七年前,傅澤公司剛起步,和大公司談大項目,就差臨門一腳了,卡住不動。
對麵老板極其寵愛妻子,而他妻子有個愛好,愛奢侈品。
宋珍不知從哪得知此事,勸我買個名牌包給老板老婆,替傅澤拿下這個項目。
我腦袋一熱便做了,我把父親留給我的小房子賣了,把錢交給宋珍,讓她幫我買。
父親和母親離婚不久後去世,臨死前想到我這個從來不被他放在心上的女兒,大概覺得愧疚,將唯一的小房子留給我。
宋珍確實幫我買了。
她把假的寄回來給我,我差點毀了傅澤的項目,我成了他們圈子裏的笑料。
後來,遠在太平洋彼岸的宋珍給傅澤寄給了真的。
成功救了他。
我告訴傅澤,可他不信我,他覺得我謊話連篇。
“別給我添亂,好好在家照顧孩子,別再試圖插手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