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三年前她答應外公為彼此的家族利益嫁給他那天,她確實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如今,夢是該醒了!
盛鳶仰頭望著他,眼底無數的情緒在翻滾,嘴角是孤擲一注的決絕,“生不生?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
季晏川垂眸將她籠進視線裏,沒人能看懂他的情緒,盛鳶也不能。
他勾著唇,慢條斯理的笑了。
他的嗓音低沉如重低音的鼓點,又像一把把刀狠狠地戳在她的心上。
“盛鳶,我也最後說一次,生孩子,別做夢了!”
“行,我知道了!”
她點點頭,表情看不出有多麼難過失望。
仿佛雲淡風輕,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
現場的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話,她望著房間裏眾人輕蔑嘲笑的臉。
混不在意的打開自己隨身的包包,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裏麵拿出一份文件來。
“天底下能生孩子的男人多的是,更何況你還不能生!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強你了!正好這麼多人給我們做見證,我們離婚吧,季晏川!”
“這份離婚協議我已經簽好字了,沒別的問題你也把字簽了,過幾天放假回來,民政局上班第一天我們就去把離婚證拿了!速戰速決,誰也不耽誤誰!”
她輕飄飄的將那份協議扔到季晏川麵前的大理石桌麵上。
啪的一聲。
震懾的所有人。
其實,這份文件已經藏在她的包裏很久了。
可這麼久,她都沒勇氣拿出來。
今天,她不想再忍。
她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讓他在盛淺淺麵前,羞辱她。
話落,現場的氣氛降至冰點。
眾人被震驚的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季晏川那張俊美的臉,頓時沉入海底。
他抿著唇愣在當場,也沒想到盛鳶竟然舍得跟她離婚!
因為大概沒人能想到,無人敢惹的季三少,會被當眾離婚!
盛淺淺抑製不住激動,期待的攥緊了拳心去看季晏川的反應。
他會離婚吧?
可卻發現,季晏川並不開心。
他冷笑著,那笑不達眼底,冰冷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線。
她從沒見過他那樣的眼神。
他看盛鳶的眼神,深沉的像無底的漩渦。
季晏川的小弟陸家二少陸寒舟看氣氛簡直,趕緊上前給季晏川說好話,“我說這種玩笑可不能亂開啊嫂子,嫂子,你消消氣,來來來,你坐你坐,你難得過來就陪陪我哥?等會散場了一起回家過年多好?生孩子還不簡單,我哥那麼強,明年嫂子你就能抱上雙胞胎!”
聽了這話,盛鳶連連搖頭道:“陸少!看來你對你哥還不是很了解,生孩子這事兒對他可難了,他是真的不太行!你要真為他好,就別讓他再放縱了,最好找個男科做個檢查,有病治病。別耽誤了給老季家傳宗接代!”
話落,她從上到下將陸寒舟掃了一個遍。
滿意一笑。
“不過你看起來比他強多了,陸少,要不要合作一把,等我離婚拿到贍養費我就是頂級富婆,要不要借我用用你的餘糧?讓我生個娃?你說吧,多少錢你願意幫我,隻要你能生,我都能答應你!”
陸寒舟嚇得臉都白了,“不......可使不得啊嫂子......這種玩笑不能開我會沒命的?”
他連看都不敢多看嫂子一眼。
就算三哥不想要,也輪不到他啊!
“三哥你別當真!我嫂子開玩笑的!”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三嫂是三哥的逆鱗,誰都碰不得!
他還想留著小命回家過年呢。
季晏川沒說話,就這麼靜靜看著他。
他冰冷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線。
許久,他才大發慈悲低聲問盛鳶:“喜歡他?想跟他生孩子?盛鳶,你喜歡的男人還挺多!”
那嗓音沉的讓人心慌。
“想離婚跟他生孩子是嗎?”
季晏川挺拔高大的身軀坐在真皮沙發上,修長的雙腿大開,弓著身子翻閱起盛鳶甩在桌子上的那份離婚協議。
像是在看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半響,他將離婚協議甩到一邊,淡淡掃了盛鳶一眼,“行,給你個機會!把這些酒喝了,咱們再打一局,你贏了我的球,我就就簽字成全你們!”
陸寒舟腿都軟了,冷汗直冒。
“別啊哥,三哥我錯了!”
季晏川的視線卻一直冷冷盯著盛鳶,“怕了?剛剛不是還說自己玩的花?那麼會打球不會隻是說說而已吧?還是你口是心非隻不過是說說而已,其實並不是真心想離婚?”
盛鳶眸光冷冷望著矜貴無情的他。
心情無比的平靜。
窗外的霓虹和煙火照亮她的眼睛。
她淡淡的勾了勾唇,沒有多說一句話,便抬手解開了身上的大衣扣子。
大衣脫下來,露出她裏麵穿著的一條淺色羊絨裙,姣好的身段曲線完美,那麼的勾人與魅惑,纖細白西的脖頸,細長的美,腿,都像暖玉一樣柔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
在場的男人們,魂兒都被勾走了。
怎麼都沒料到,盛鳶那件米色大衣之下是這樣的美景。
極致又魅惑。
傳言盛家的這個大小姐不就是個沒文化沒教養的村姑嗎?怎麼氣質這麼好。
別說一旁的盛淺淺被襯托的小家子氣。
就是全京市也找不出比她更美的了吧!
這麼美的老婆怎麼舍得讓她守活寡的?
即便所有人的眸光都盯著她,盛鳶眼睛也沒有眨一下。
她旁若無人的走到桌前,動作瀟灑利落的倒滿所有的酒杯。
然後一杯杯喝下去!
沒有絲毫的猶豫。
季晏川漆黑的視線籠罩著麵前的女人,表情變化莫測。
直接黑如墨。
這女人!
什麼時候這麼剛了?
要喝酒就喝酒,脫衣服幹什麼?
還有她穿的是什麼不三,不四的東西?
那幾乎遮不住的春,光,那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那起伏流暢的臀部曲線。
他一直都知道她身材好,為了逼他生孩子,她也沒少勾引他。
他知道她雖然瘦,可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
掐在手心裏的滋味更是讓人欲罷不能。
“嫂子,酒可不是這麼喝的......這麼喝下去會出人命的......”
但是盛鳶執拗的很,不可能在這時候低頭認輸。
否則,季晏川還不知道怎麼挖苦她。
直到她把十杯烈酒全部喝完。
放下酒杯,她已經有些站不穩,可她卻強忍著惡心和醉意,抬眸望著季晏川。
醉意微醺,臉頰酡紅。
仿佛在她白,皙如牛奶般的肌膚上點燃了胭脂。
“別忘了你說的話,季晏川,打贏你,你就簽字。所有人都看著,別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