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笑,這是我老公的遊艇,我為什麼不能來?”盛鳶冷笑著拆穿。
那細瓷般的容顏在燈光下奪目又耀眼。
“哦對了,你想學球跟我學啊?這台球我可玩的比你姐夫花多了。”
“姐姐!你開什麼玩笑啊......”
盛淺淺明顯不相信,覺得她在吹牛。
臉上不屑的表情差點藏不住,“這球很難學的,我都還進不了幾個球呢,姐姐結婚前一直都在鄉下,婚後就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麼可能球技那麼厲害!姐夫的球才是真厲害好嗎?”
盛鳶就冷笑揭穿,“你的心思不在學球上,而在勾搭姐夫身上,當然學不會!”
她的話一點情麵都不留。
頓時,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這女人什麼人啊?也太有恃無恐了,敢欺負盛淺淺!”
“看不出來嗎?她就是盛淺淺那個在鄉下長大的姐姐,當年破壞了淺淺和季少,耍手段嫁給季少的那個盛鳶!季少看都不願意多看她一眼,這幾年為了勾引季少她沒少出來作妖!”
“原來是她!聽說她連大學都沒上過?季家覺得她上不得台麵所以這幾年都不讓她出來出席活動,怪不得呢!果然沒文化沒教養!”
“是啊,也不嫌丟人!還敢吹自己球打的比季少好!村姑一枚,她摸過球嗎也好意思吹?你看著吧,淺淺可是季少的心頭肉,如今淺淺又回來了,她敢欺負淺淺,季少肯定會跟她離婚的。”
“那當然,盛淺淺才是季少想娶的女人!”
盛淺淺自然將眾人的議論聽在耳朵裏。
她滿臉受傷望著盛鳶,像是受盡了委屈,“姐姐,你別生氣好不好?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我們真的隻是朋友,不是姐姐想的那樣......”
話落,她通紅著眼眶委屈的向季晏川裝可憐,“姐夫,姐姐她一定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想破壞你們,我已經在國外三年不回來了,還要讓我怎麼樣?”
季晏川交疊著雙腿已經坐在了沙發上,一邊慢條斯理點著煙,一邊輕抬眼皮,抿唇不悅,“不用怕她!!”
話落,他將煙遞到嘴邊深吸一口。
眸光對上盛鳶的那一刻。
徹底冷下來!
氣氛,溫度瞬間降至冰點。
他交疊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直接打她的臉。
“誰說我的遊艇你能進來了?”
他漆黑的眸光籠罩著她,一字一句,字字戳心。
一時間,有人嬉笑出聲。
盛淺淺拽拽他的袖子,“你別這麼凶姐姐!姐姐來都來了,讓她跟我們一起玩吧!姐姐夫你不用教我了,讓姐姐做的台球老師吧......姐姐可會玩了?大家跟我一樣都沒見過......姐姐你來一局讓我們開開眼好不好?”
盛鳶當然知道盛淺淺是想挖坑給她跳看她出醜。
她冷笑望著盛淺淺。
還沒開口諷刺,季晏川卻冷漠無情的對她說,“出去!還是你需要我找人把你扔出去?”
這樣的冷漠無情,說不難過是假的。
可盛鳶卻沒表現出一分一毫。
她無所謂的笑笑,笑的意味深長,不但沒有滾,反而眸光落在他身上,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到季宴川麵前。
那白西的長腿,直接抵著他的西褲,麵料摩擦,雙膝觸碰,發尾的香氣甚至在他麵前撲麵而來。
她拿出紙巾附身替他擦了擦襯衫上被盛淺淺弄出來的痕跡,幽怨道:“誰想來了?爺爺因為你沒回去吃年夜飯發了好大的脾氣呢。”
她溫柔又好脾氣的跟他商量,“我們回去吧?總不能讓爺爺生兩年的氣吧?”
季家是百年名門,除夕夜的團圓飯沒人敢缺席,沒想到盛淺淺一回來,他連爺爺都不怕了。
可婆婆偏偏覺得是因為她,季晏川才不回家的。
好像她才是那個罪人。
季晏川的視線掃過她的腿,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回去之後呢?你想讓我幹什麼?”
他漆黑的視線裏蔓延出嘲弄的光,“陪你生孩子?”
盛鳶沒想到他會這樣揭她的傷疤。
從前,她確實是想跟他有一個孩子,那是她想留住他的籌碼,也是外公的心願。
當初為了外公嫁進季家,外公一直怕她過的不好,如今外公生命垂危,最大的心願就是抱個重外孫。
可她努力了三年,他卻碰都不肯碰她一下。
以前她也幻想過,隻要她堅持,隻要他們有了孩子,總有一天他會感動,就能想起從前。
十年前,她還沒離開京市,他們也曾經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
他是她的晏川哥哥,他們之間從小定下了娃娃親。
可後來,母親生病去世,小三帶著私生女盛淺淺進門,父親便把她當成眼中釘,甚至為了盛淺淺把她趕出家門。
那時,他帶她回家。
“不要怕鳶鳶,有我在,再沒有人敢欺負你!以後晏川哥哥娶你,你做哥哥的新娘好不好?”
“晏川哥哥就是你的家!”
後來她被送去外公家,兩個人便分別了七年,她以為即使不聯係他也能守著他們的約定,等她回來。
可一切都隻是她自欺欺人罷了。
他不但忘了,甚至忘了盛淺淺是當初她最恨的人。
他把盛淺淺捧在手心,為了盛淺淺拒絕跟她聯姻,甚至怪她,怪她將他和盛淺淺拆散。
可笑嗎?
她甚至還奢望能改變什麼!
如今才覺得自己隻是一個笑話。
她慵懶的抬眸輕笑,一步步走到他麵前,最後問他一次,“那你到底願不願意跟我生?實在為難,試管也行,不是我著急,是爺爺和你媽每天都催我,爺爺也給你下了最後通牒,說如果咱們這個月再沒有好消息,季家掌權人的位置就要傳給大哥了!”
“生一個就這麼難?多好的事啊!我們彼此都能交差,你放心到時候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來打擾你的好事......”
忍無可忍,季晏川扣住她的後腦勺,把她整個人按到身後的台球桌上。
他輪廓昭彰的側臉冷峻陰沉,渾身上下都是散不開的冷。
“做什麼夢嗎?把我當生子機器了?盛鳶,我憑什麼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