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大姑瞠目結舌:...
宋老太太驚嚇得大張口舌:......
門內門外的眾人皆呆若木雞,收聲閉嘴,裏外瞬間安靜得呼吸可聞。
衛夕沅徒手劈了張桌子,本人雲淡風輕得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毫不在意的拍拍手上沾到的浮塵,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對著坐在喜床上的病弱丈夫聲調溫柔,眼中飽含憐惜的說:“你別怕,有我呢。”
宋大郎的維護之詞含在口內,維持著半起身的姿勢,呆在原地——剛剛那一下把他也嚇得夠嗆。
隨後,他默默的坐回了原處,還悄悄的往後麵縮了縮,以免被木屑濺著。
宋玉嶸無辜的眨眨眼睛,喉結上下一動,維護的話吞入腹中,扯出一個苦笑:“辛苦...娘子了。”
有你才最可怕啊!
你到底是誰?把那個嬌弱無力、體虛病弱的衛小姐還給我啊!!
宋老太被嚇了一跳,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潑婦!這個潑婦!你看看,她把咱家的桌子給毀了呀!!”
女主斜著眼看覷著宋老太:“對,是我毀了,奶奶你說怎麼辦?”
宋老太立刻眼露精光:“賠錢!”
衛夕沅看看地上的碎木頭:“啊?這都什麼破東爛西的,要放在以前,倒貼我都進不了我的身!
衛夕沅歎了口氣,語氣中多少包含著“真拿你沒辦法”的意思,問宋老太太:“但畢竟是我毀的,我會賠,您說要多少?”
宋老太比劃出五個手指頭。
衛夕沅:“五文錢?”
宋老太氣哄哄的:“五兩!”
衛夕沅嗤之以鼻,幾根朽木罷了,想訛詐啊?
就算她再怎麼不懂古代貨幣價值,也能知道張口五兩是在欺負人。
不就打量著她一個世家女不懂市井麼,立刻砍價:“一兩。”
宋老太仰起頭:“六兩!”
衛夕沅麵不改色:“五十文。”
宋老太咬牙:“四兩!”
衛夕沅:“二十五...”
宋老太銀牙都快咬碎了,連忙打斷她:“好吧好吧,一兩就一兩!”
衛夕沅嗬嗬一笑:“五十文。”
宋老太麵容扭曲,咬牙切齒:“成!但得給現錢!”
衛夕沅別說五十文了,她現在渾身上下除了兩張銀票外,連五文都沒有。
她半是耍賴的攤攤手:“沒有,先賒著,等後麵一起給。”
宋老太被擺了一道,一跳差點三尺高,惱火:“你...!”
衛夕沅往後退半步,避開老太太的口水:“哎,您要是再罵我,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啊。”
衛夕沅站在原地,由坐到右將所有人環視一圈,腰板挺得直直的,小臉板著,一字一句的同在場的宋家所有人道:“本小姐今天明白告訴你們,我這個人生性不拘愛習武!”
“惹火了我的下場——”指指地上碎裂一地的木頭:“就是這桌子!”
“不過我也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我還是很講道理的。所以希望大家以後盡量和我講道理,別試著挑戰我的忍耐底線,聽明白了嗎?”
屋內外的宋家人被嚇得集體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除了張揚了一世的宋老太:“你欺負長輩沒有道德,老天爺也不放過你!”
衛夕沅嘿嘿一笑:“哎嗨,還真讓您說對了。
“我不僅沒有道德,我還不講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