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瑤月一臉正色道:“他可是本郡主的親生父親,本郡主自然會保住他的性命!”
嘿嘿,保住性命那是自然。
有時候,生不如死比死可要難受得多。
她從懷裏掏出一大把銀針,麵色凝重地盯著柳江。
看樣子挺棘手,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
柳瑤月苦惱的是,該紮在哪裏好呢?
痛穴?酸穴?還是麻穴?
一番點兵點將後,她將銀針紮在了柳江的痛穴上。
人體的痛穴可不止一處,每個痛穴管的部位也不同。
不讓他將五臟六腑外加肌肉的疼痛都感受一遍怎麼行?
柳瑤月先前打進去的暗勁,先一步在柳江的體內橫衝直撞。
就是這種經脈裏的脹痛,造成了他全身的顫抖。
柳江剛接觸到柳瑤月的眼神時下意識就覺得要糟。
裝病這個決定看來是輕率了。
他想迅速爬起來,卻已然來不及了。
柳瑤月也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他的身子立時就無法動彈了。
想要給柳濤傳遞眼神,雙眼卻控製不住地要往上翻。
柳江隻覺得體內脹痛無比,仿佛呼吸稍微用點力都會爆體而亡。
他以為這就是柳瑤月故意給他的下馬威,哪成想,這僅僅隻是個開胃菜。
接下來才是真正的主菜,全身的肌肉,關節,五臟六腑,無一處不痛。
痛過之後便是酸,酸到牙齒都快掉了,以至於最後那種全身被螞蟻啃噬的麻癢感都成了他喘息的好時光。
偏偏他還無法暈厥,隻能生受著。
柳江的恨意此刻如果能具象化,估計柳瑤月早就被他碎屍萬段了。
柳瑤月自然感覺到了他的恨意。
嗬,這才哪兒到哪兒啊?
她一本正經地安慰道:“國公爺請安心,本郡主一定會治好您,絕不辜負您的養育之恩!”
如果忽略國公爺那抽風似的身體的話,這一幕妥妥就是父慈女孝的典型了。
一旁的金二壯差點兒就罵出聲來。
你們父女倆之間的事兒,何苦要將他牽扯過來?
一個是國公,一個是郡主。
兩個都是皇親國戚,兩個他可都惹不起!
趁著柳瑤月給柳江治療的工夫,金二壯就想悄摸摸溜走。
冷不丁被柳瑤月叫住。
“這位大人且留步!”
金二壯登時脊背一僵,機械地轉回頭,尷尬地拱手道:“郡主有何吩咐?”
柳瑤月微微一笑,問道:“本郡主久居深山,有些事不太清楚,想請教一二!”
金二壯慌忙躬身,口中不斷喊著:“不敢,不敢!”
柳瑤月正色問道:“若是有人挾持國公,想要侵吞國公府的資產,該報去哪個衙門?”
金二壯吃驚得瞪大了雙眼,語無倫次:“這,這......下官,下官可以......可以代為上報!”
他本想說不知道,好來個一推二五六。
結果剛開口就接觸到了柳瑤月冷峻的雙眸。
一想到她有金牌在手,一個不高興,將他先斬後奏了,豈不是冤枉?
隻能硬生生改口。
柳瑤月的眸中的淩厲這才微微收了一點,她指著柳濤道:
“國公剛才給本郡主傳信,此人故意軟禁國公,肆意揮霍國公府的資產,還想要害死國公,好侵吞本郡主亡母的遺產。”
柳濤登時破口大罵:“你個小賤蹄子居然敢冤枉我?”
金二壯立馬“啪啪啪”幾個大嘴巴子抽上去。
郡主和國公他不能得罪,這個柳濤不過是個平民,麵對郡主的指認,他自然是聽郡主的。
柳瑤月不急不慢道:“是否冤枉,國公自己會說。”
眾人皆疑惑,國公正抽風呢,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