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盡力避免和柳瑤月的相見,奈何這小賤人偏偏持有先帝禦賜的金牌,非逼著他出來。
他在府中尋找了許久都沒找到這塊金牌,怎麼會在這賤人手裏?
他故意讓人給他扮做重病模樣,再讓人攙扶著他出來。
即將靠近大門時,他就趁機給柳濤使了眼色。
繼而裝作體力不支,暈倒在地。
路人聽見了柳濤的驚呼,紛紛看了過去。
將將看到“重病在身,不良於行”的國公爺軟軟地倒了下去。
幾個年長的路人登時不悅了。
“這女子也太歹毒了,畢竟是生身父親,怎好叫父親帶病出來?”
“難怪這麼久都不出現,原來國公爺是病了。”
“嘖嘖,確實有些過分了。”
路人幾乎一邊倒地偏向了柳江。
有幾個甚至開始責備起柳瑤月來。
大宇國最重孝道,以前甚至有個孝舉製度。
但凡是遠近聞名的孝子,都可以獲得舉薦進入仕途。
據說這個柳國公年少時就是個大孝子,就等著年滿十八走孝舉入仕途了。
偏偏這種製度後來在玉瑤公主的力薦下,被先帝廢除了。
柳江暗中給柳濤的示意,也落入了柳瑤月的眼中。
就算他不搞這出,柳瑤月也不會相信他這麼巧就病了。
她暗暗冷笑,既然他想裝病博取同情,那就怪不得她了。
治病,她可是強項。
在柳濤喊出那一聲後,她就先一步衝了過去。
口中呼喊道:“都別動!”
正要伸手去扶的下人們,被她這一聲驚在了原地。
柳瑤月一個箭步衝上前,伸手就按在了柳江的脈門上。
後者身子微微一抖,雙眸已然張開,驚疑不定地望著她。
這還是柳瑤月第一次見到原主的父親。
不得不說,皮相真不錯,否則也不會引得原身母親的青睞。
柳瑤月轉頭,故意麵色凝重地吩咐道:
“都讓開,患者需要新鮮空氣。”
柳濤心急地想要將她擠走,剛才見識過她一言不合就動手,他生怕這丫頭暗中做什麼手腳。
他急道:“什麼患者不患者?你一個小丫頭懂什麼?”
柳瑤月開口道:“本郡主是林神醫的關門弟子,你又是誰的弟子?”
路人又驚訝了。
“難怪林神醫會一道過來!”
“她不是白癡麼?”
“我看你才是白癡,林神醫方才就說了,她已經痊愈。”
此刻,柳瑤月正暗中截住柳江的脈門。
緊接著,她將一道暗勁悄悄打入了他體內。
柳江整個人登時顫抖不已。
幾乎是同時,他立刻口歪眼斜,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柳濤一見,心中暗驚。
自家兄弟不會是真病了吧?
“本郡主可以就此放手,你們可都看見了,是他不讓我治的!”
柳瑤月作勢要放手,口中卻繼續說道:“我若放手了,國公府明日就該準備白事了!”
路人登時不悅,紛紛喊話:“人家女兒醫治父親,如此孝心,你在這裏瞎湊什麼熱鬧?”
柳瑤月用隻有柳濤聽得見的聲音說道:“國公一死,整個國公府可就都要被朝廷回收了。”
柳江的身子不斷抽搐,眼睛翻白,眼看著進氣少,出氣多。
柳濤怕柳瑤月做什麼手腳,但他更舍不下富貴的生活。
隻能咬牙點頭,大聲威脅道:“治治治,但若是治不好,你就是弑父的不孝女!我定然會去告官!”
路人驚呆!
啥?
治不好就報官?
那全天下的大夫豈不是有大半都要去坐牢?
路人登時紛紛一臉鄙夷地看向柳濤。
呸,神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