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眼神一凝,這小賤人居然想讓他指認自家兄長。
這麼多年來,他不便出麵的事情都是兄長代為處理,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回了!
柳濤已然成了他最重要的左膀右臂。
讓他自斷一臂?
簡直癡人說夢!
柳瑤月絲毫不管他凶厲的眼神,又一道霸道的暗勁打入他體內。
柳江的身子登時顫抖得更厲害!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他此刻唯一能想到的詞!
柳瑤月和顏悅色地安慰道:“國公大人莫怕,您放心大膽地說,本郡主定能護您周全!”
護他周全?
這不就是赤裸裸地威脅?
柳江此刻已然明白,這小賤人今日是鐵了心要除掉一人。
不是兄長就是他!
早知道這小賤蹄子長大了會如此厲害,還不如當初就直接掐死了她,以絕後患。
但現在,小命在她手裏攥著,他隻能妥協!
見他眸中的狠厲已然轉成了哀求,柳瑤月稍微解開了一點對他的控製。
她不擔心柳江會出什麼幺蛾子!
貪財之人必定貪生怕死。
柳江這人極度貪財,也極愛惜自己的身體。
近五十的男人,保養得好似二十多歲。
為了保命,他一定會妥協!
“救救老夫!”
這老東西狡猾得很,竟不肯直接指認柳濤。
但,有這麼一句話也就足夠了!
柳瑤月手指微不可察地動了動,柳江便瞬間陷入了昏迷。
她故作緊張地呼喊道:“國公!”
繼而一臉憤怒地瞪著柳濤,口中嗬斥:“國公的求救就是他禁錮國公的最好證據,還不快拿下?”
金二壯帶著手下不由分說就將柳濤撲倒,隨身的鐵鏈不要錢似的往他身上招呼。
好好一個人被捆得跟頭待宰的豬似的,柳濤對著柳瑤月破口大罵。
金二壯沒辦法,隻好隨便拿了塊帕子往他嘴裏一塞,便直接將人拖走了。
不出意料的話,明日京城就會多了熱鬧的話題了。
國公府斜對麵的茶樓上,一名身著黑緞錦袍的男人,微眯著眼,緩緩放下手中的茶杯。
滾金邊的錦袍隨著他的動作閃過一抹流光,但男人臉上的怒氣卻讓人忽略了錦袍的美。
他恨恨地開口:“她這樣子像是癡傻的麼?”
一旁侍立的墨數打了個冷戰,主子自從昨夜以後就一直派人緊盯著藥廬。
今日聽說這女人大清早就懲治了一個下人,手段極其簡單粗暴。
絕不像是個智商如孩童一般的癡傻女子!
主子便急匆匆地趕來,墨數知道,主子是想親自看一看。
他也覺得這女人完全沒有外界傳聞的那般癡傻木訥。
尤其剛才動手毀去國公府大門的時候,竟隱約可見護體罡氣。
這可是大宇國六階武者才能修出來的,但看她的身手,卻又沒有什麼章法,純屬胡亂出手。
要說她有名師指點,哪位名師會教得如此亂七八糟?
要說她無人指點,那麼她的護體罡氣總不能是天生就有的吧?
再看剛才她除去國公羽翼的手段,高明又簡單!
看起來是隨心之舉,卻處處透出智慧!
這丫頭,不簡單!
厲琛寒問道:“那玉佩可有消息?”
墨數忙回答:“回稟主子,玉佩的消息還沒......”
剛說到這裏,忽然眼角瞥見窗外一抹棕色的身影飄過來。
是飛鷹傳信!
墨數忙吹哨呼喚飛鷹,拿到信後,他直接交給了厲琛寒。
道:“主子,玉佩的消息來了!”
後者展開看了一眼,一股磅礴的怒意陡然迸發。
他恨恨地一拍桌子,好好一張桌子立馬碎成了渣渣。
墨數不敢言語,隻是偷瞄了一眼飄落到他腳跟前的信。
上麵寫著,“月牙玉乃玉瑤公主所有,公主亡故,此玉轉贈於柳瑤月!”
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