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顧晏景回來了。
「怎麼不開燈茉茉?」
顧晏景走進客廳才發現這裏早已一地狼藉。
我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還沒有在埋葬槐花的悲痛與屈辱中緩過神來。
「你怎麼了茉茉。」
顧晏景心疼地抱緊我,看見我胳膊上的淤青和脖頸處的傷痕,眼神中閃過殺氣。
「她帶人來過了?」
我呆呆地望向他,眼淚早已流幹,「晏景,槐花沒了,我們的槐花沒了。」
顧晏景緊緊地抱住我,聲音低沉嘶啞,「茉茉,你相信我,我總有一天會讓那幫畜生付出代價的。」
「至於槐花,你要是喜歡貓,我再給你買一隻好不好,你別傷心了。」
我臥在顧晏景懷裏,扯出一個慘淡的笑。
我了解顧晏景,他這麼說,就意味著並沒有想因為此事就取消與沈鈺的訂婚。
原來槐花隻是我一個人的槐花。
隻是我一個人的精神支柱罷了。
沈鈺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也是料定了顧氏現在離不開沈家,想讓我明白自己在顧晏景心中的分量。
自那以後,我大病了一場。
安宇聯係不到我,按上次我給他留的地址找了過來。
當看到他拄著拐杖站在門口時,我的心酸與委屈再也抑製不住。
蒼白的臉上眼眶泛紅。
「茉槐。」
安宇什麼都沒問,隻是心疼地說:「讓我帶你走,好不好。」
這次我沒再拒絕,點了點頭。
「但是走之前,我還有件事要做。」
「好,我等你。」
安宇臉上是抑製不住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