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與沈家繼承人的訂婚宴,奢華氣派至極。
我托人搞到了一張入場券。
沈鈺身上的裙子,價格非凡,全球限量。
我也搞了件一模一樣的穿在身上。
我沒有名分,但是錢多的是。
我的出現引起宴廳內一陣不小的騷動,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女人,穿著和婚宴女主人一模一樣的禮服出現在這裏,難免不引人注目。
也不是無人認識,至少顧父顧母對我再熟識不過。
自從顧爺爺去世後,他們不再收養我,而是將我送給了生意上認識的人做養女,便再不允許顧宴景見我。
那對夫妻本是被醫院告知沒有生育能力,妻子卻在收養我的第二年懷孕了。
後來,他們生下一個男孩,便隨便給我送去了一家福利院。
那一年,我已經12歲了。
顧家父母不知道,他們15歲的兒子一直都在打探我的消息,從未放棄過與我的聯係。
第二年就秘密將我從福利院接了出來。
顧宴景不僅一直將我養在外麵,甚至還找人照顧起我在福利院認識的弟弟。
當著沈鈺的麵,我摘下墨鏡。
顧父顧母認出了我,臉色白了又白。
沈鈺的眼神裏帶著憤怒和震驚,仿佛要噴出火來,但是當著各界名流的麵,她不好發作。
這是她第一次收起了在我麵前那份倚勢淩人的狂傲自大。
顧宴景當著她的麵低聲安撫我,毫不隱藏眼底的在意。
他溫柔勸我先離開,找機會再向我介紹,我不肯。
我第一次在沈鈺臉上看見嫉妒的模樣。
訂婚宴上有一個交換戒指的儀式馬上開始,大家都在等著,他們隻好先上台。
我安靜地站在台下離他們最近的地方,抬手捋了捋額角的碎發。
手上玫瑰之魂閃耀的紫光讓沈鈺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相比之下,麵前男人手中拿的鑽戒黯然失色。
停頓片刻,沈鈺終究是強忍著怒火,緩緩抬起了右手。
就在這時,我走上前去,貼在顧宴景耳邊說了一句話。
隨後將戒指取下給他,轉身離開。
我走得很快,出宴廳後,躲在了花壇後麵,繞過追了出來的顧宴景,打車離開了那裏。
沈家獨女訂婚宴上被未婚夫拋下的新聞就被各大媒體爭相報道出來。
後來報道雖然被壓了下來,但此事在圈子裏也早已流傳開。
沈鈺自尊心極強,也最重臉麵。
一向被人捧在神壇的天之嬌女一夜之間在圈中的名聲一落千丈,這件事比殺了她都讓她難受。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機票,等在機場。
我們相約今天一起離開這裏,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安靜度日。
怕顧宴景找到我,我昨晚沒有回家,在一個小酒館坐了一夜。
但是我一直等到飛機起飛,也沒有等到安宇。
接著手機上收到一條顧宴景的消息。
是一張照片,護工推著安宇出現在了顧晏景家裏。
原來他找的護工一直在監視著我們。
我愣住腳步,猶如墜入無邊冰海,全身血液在此刻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