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和王波的結怨不止於此。
第二天晚上,我們下了夜課回寢室,酷暑的天氣讓我們立刻開了空調,脫掉衣褲。
我更是直接衝進浴室裏衝了個涼。
這時,我聽到走廊傳來一陣騷動。
女孩們的尖叫聲和關門聲此起彼伏。
一個男人砰砰砰地砸著門,嘴裏吼道:
「開門!查寢!」
什麼情況?
來大學之前聽學姐們說過學校管得嚴,學生會時不時會來抽查寢室。
但沒說過是讓男生來啊,而且聽聲音很像我那個討人厭的輔導員。
門很快就敲到了我們寢室,我聽到室友們著急忙慌地穿上衣服。
開門後,來人還就是王波,他劈頭蓋臉先一通質問:
「怎麼這麼晚才開門?這個床上的人呢?」
見我不在床位,非說我是和男人鬼混去了。
室友解釋:
「老師,確確在浴室裏洗澡,隻是現在不方便出來。」
他嗤笑一聲,語氣森然:「是在洗澡呢,還是跟別人在外麵過夜呢?」
室友被嚇了一跳:「老師,你怎麼能這樣惡意揣測確確呢?」
聽動靜王波已經往浴室方向走來了,室友們見勸不住王波,急得眼淚都出來了:
「老師,確確真的在洗澡,您不能進去!」
聽這意思,他是要硬闖了?
我連忙裹上浴巾,在門剛開了一條縫時,我一個過肩摔,直接將王波壓在身下。
砰的一聲,王波骨頭都快碎了,疼得直叫喚。
我卻故作驚訝:
「哎呀,是王老師您啊,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色狼闖進女寢了呢!」
「不過王老師,您怎麼還親自來女寢了呢?」
我眨巴著眼睛,一臉無辜樣。
不過,我練了七年的跆拳道,剛才的力度足以讓王波痛個好幾天。
他以臉砸地,牙齒雖然保住了,可衣褲卻都被地上的水氤濕了。
特別是褲襠那一塊。
聞聲趕來的女生們都把這一幕盡收眼底,捂著嘴偷笑。
我強忍住笑,作勢就要去扶王波:
「王老師,您沒事吧?是不是我下手太重了?」
王波一個勁兒往後退,嚇得直哆嗦:
「你別過來!」
我停在原地。
他掙紮著爬了起來,狼狽地像一隻被遺棄的狗。
臨走時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滿眼都是怒氣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