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附身在她耳邊低語,“還要離職不?”
傅瑾年是惡魔。
蘇寒忍著眸眶中即將掉落的淚水。
其實她沒錯,也無需向傅瑾年認錯。
如果愛上她是錯的話。
那蘇寒會毫無猶豫的道歉。
“六叔,蘇蘇錯了。”
聲弱細蚊。
蘇寒隻求他看在往日她伺候他份上,給她點尊嚴。
男人卻不放過她。
姿態睥睨,神色矜傲。
“錯哪兒了?”
“不該提離職,我小心眼,還不遵守約定。”蘇寒昧著良心說。
她沒有錯。
一點錯都沒有。
十年。
她小心翼翼的愛著這個男人。
才是她最大的錯。
蘇寒已感不到心跳聲了。
她現在猶如被棘刺捆綁全身,放在火架上即將被施於極刑的一位罪人。
“真乖,知道錯就好。”他心情肉眼可見的烏雲轉晴,未離開她耳邊的俊臉邪魅四射,蠱惑她的聲線再次襲來,“那知道以後該怎麼做了嗎?”
蘇寒無助的閉上眼睛。
“不再提離職,也不再惹你生氣。”
蘇寒右手抓著疼的快奪膛而出的心臟,問自己。
蘇寒,你怎麼還沒死掉啊。
傅瑾年到底哪裏好啊。
十年。
你賠了青春,背了恥辱,得到了什麼?
現在還的麵臨他的羞辱。
即便你不打算告訴他,你有孕一事,寶寶能接受這樣自甘墮落的你嗎?
“真乖!”
他親吻了她的麵頰。
一副早該這樣不好?
非要惹他動怒。
他怒了,對她有什麼好處?
十年。
乖乖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行。
蘇寒癱在地上,放在她耳邊的手機,突然傳來嘟嘟聲,是蘇寒的母親,,“蘇蘇,你在嗎?蘇蘇......”
蘇寒擦掉眼淚,衣衫都來不及整理。
她就這樣坐在冰冷地板上,接聽了母親的電話,“喂,媽,我在聽,你說。”
沈敏頓時鬆了口氣,“剛才怎麼回事?信號不好嗎?”
蘇寒沒有回答,隻問,“媽,你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沈敏一聽蘇寒這明顯過於疏離的語氣,便心生口快,“我是你媽,打電話還需要有事嗎?”
察覺自己說話再次不過腦,沈敏態度立即放柔了,“蘇蘇,媽媽沒那個意思,媽媽就是想你了。對,想你了。”
蘇寒也不揭穿她。
嘴角扯出一個非常難看的弧度道,“你直接說事吧,需要我做什麼?”
蘇寒隨著母親進傅家時才八歲。
那時的她並不懂什麼叫再婚,叫勾引。
隻記得傅家上下隻有將母親帶進來的傅榮,真心待過她,而傅榮也沒成功娶成她媽媽,但就這樣帶著她一起住在傅家,屬名不正言不順。
“沒什麼大事,傅琛回來了。”
母親喜悅的心情,並不像她對蘇寒說沒什麼大事。
傅琛是傅榮獨子,國家級花滑運動員。
蘇寒成年後就離開傅家在外獨居,傅琛也出國了。
這一走就十年。
這時回來......
蘇寒餘光瞥向了衣衫已整理好的傅瑾年。
大概是他訂婚的事吧。
“好,那我今天早點下班到老宅幫你。”
沈敏笑嗬嗬道,“好。”話到這兒,沈敏問了句,“蘇蘇,你六叔現在在公司沒?”
蘇寒呼吸頓時一窒。
穿戴整齊又恢複總裁氣息的男人,像是有了順風耳,劍眉微挑,極好奇蘇寒的回答。
蘇寒答,“在吧,我剛才看到他秘書,拿文件進他辦公室了。”
噗嗤一聲。
男人的笑,是紮在蘇寒的背脊上。
她感覺背脊疼的厲害。
沈敏未察覺任何,隻道,“這樣啊,那算了,老爺子會給他電話。”
蘇寒就此掛了電話。
她媽媽還是她在傅家時的態度——讓她攀附著傅瑾年。
“為什麼不對她說,你就在我辦公室?”他挑著一雙好看的劍眉,黑如寒潭的眸深邃難測。
蘇寒勾唇一笑,答得順暢,“六叔何必明知故問呢。”
“嗬,還沒學乖啊。”將身子靠在總裁椅上的他,陰鷙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