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蘇寒一到公司,就被傅瑾年叫到了總裁辦。
“辭職信還沒打好?”
男人睥睨的姿態以及慵懶的嗓音,都像一把架在蘇寒脖子上的刀。
蘇寒稍微動下,便血濺當場。
“還沒。”
她如實回答。
傅瑾年挑眉,烏黑的眸沉得沒有一絲光,“舍不得?”
蘇寒嗤笑,“離傅總規定的十點還有四十分鐘。”
她一點都不想說她連辦公室都還沒進就被喊來。
傅瑾年卻隻當她在尋借口,“蘇經理,若一個人真心想辭職,一分鐘都嫌多,還是蘇經理想告訴我,你家連個電腦都沒有?”
蘇寒垂在褲邊的手不禁一握。
傅瑾年變本加厲,“即便沒有,手寫也不會?”
傅瑾年是讓蘇寒給他道歉。
隻要她道歉,他就既往不咎。
蘇寒深知他的殘忍,但她這次就不如他所願。
昨晚她是在溫小雨家住的。
身上的衣服都是溫小雨的。
“傅總,請別催促,十點前我保證,我的辭職信會出現在你的辦公桌上。”蘇寒告訴自己,別怕,傅瑾年在可怕,也不會吃人,“沒事的話,我現在就去打辭職信。”
男人雷霆一怒,“蘇經理當真是聽明白我的話了啊。”
蘇寒背對著他。
呼吸有點不暢。
“傅總不是說,不忠的狗,養了也沒用嗎?我這條不忠的狗話還是會聽的。”說到此,蘇寒側身過來,一夜未睡的她,眼裏全是血絲,向傅瑾年扯出的笑容,本該明媚,可蘇寒知曉定比哭還難看,但她不這般,痛意就不會停止。
“還是說,傅總要出爾反爾?”
四目相對的瞬間。
蘇寒止了痛意的身體血液瞬間倒流。
與傅瑾年這十年,別說蘇寒忤逆他,連一句重話都未對傅瑾年說過。
她愛他如塵埃,大多數順著他的心意。
蘇寒對傅瑾年是真的全心全意,把他放在心尖上,會為他偶爾蹙眉深疑自己,是不是哪兒做錯了或者哪兒不夠好。
蘇寒其實知道的,她做的這些跟傅瑾年沒有半分的關係,傅瑾年也未讓她做這些,但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去這麼做。
愛情,大概正如那些名家所言,誰先認真,誰就輸。
蘇寒承認,她輸的很徹底。
傅瑾年睥睨著她,不縱容她的道,“好,蘇經理向來最懂事。既如此,我也不好擋蘇經理前途。”
他向她遞來一張支票。
蘇寒微驚。
接過,低頭一看。
子瞳再次縮放。
十年。
蘇寒一直都清楚明白傅瑾年是個怎樣薄情的人。
但她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下限。
“一千萬?傅瑾年,你當我賣身嗎?”
男人薄情的唇角劃過一抹譏笑。
他五官生的實在好看,以致於即便他對蘇寒的羞辱人神共憤,也會因他挺坐在總裁椅上,雙肘靠在辦公桌上十指交疊,下顎微靠的動作而減。
他簡直就是位惡魔與天使的混合體。
“別那麼說自己。蘇經理怎麼說也跟了我十年,一年一百萬,其實是我賺了。”他眯著眼看她,可將星空點燃的眸,極具羞辱,“蘇經理就當青春補償費,如果可以的話建議去補個膜,免得你的下家會在意,蘇經理都沒對象,怎麼沒膜呢?”
蘇寒想把手裏拿著的支票,砸在傅瑾年的臉上。
他可真殘忍。
“是嗎?那我還真的要謝謝傅總了。”蘇寒哂笑,大概氣瘋了,隻見她掏出了手機操作一番。
傅瑾年黑著俊臉看她,來不及思考她要做什麼,就聽手機叮的一聲發出脆響。
“傅總,說到青春損失費,我也該補償你。我沒傅總有錢,一年五萬,十年五十萬,如何?這年頭包個牛郎,哦,包個像傅總的簡直難於上青天,我才是最賺的那位。”
蘇寒笑得有點邪惡,見傅瑾年的臉已黑到打雷,她也是忍著心裏難過,狠狠地懟他一回,“請傅總查收,如果可以的話,哦,男人沒那個膜,不過沒關係,白小姐若是問起的話,你可直接說,你有位養了你還專門提升你技術的床伴兒。不用向白小姐對我說謝謝,讓顧客滿意也是我的工作。”
語畢,蘇寒頭也不回的帶著支票走出總裁辦。
隻是還未走到門邊,總裁辦的門傳來劇烈的碰聲。
蘇寒身體一顫。
手長腳長的傅瑾年將總裁辦的門推關上,並將立在門前的蘇寒收攏在他籠罩陰霾的高大身影下。
“蘇寒,嘴這麼利啊?”他一手按著總裁辦的門,一手攫住她下巴。
身高趨勢,蘇寒被迫被他禁錮在臉下。
話都還未說,就被男人強勢吻住。
蘇寒子瞳猛地一縮。
這個行為讓她特別痛苦,她感覺自己下巴要脫臼了,而傅瑾年真是入了魔怔地羞辱她。
蘇寒被他奪了空氣,心肝顫的不行,尤其當男人不會在顧及她現在的身體情況。
他對蘇寒的這方麵其實很紳士。
她嗚嗚地反抗著傅瑾年,可嘴被堵住腿也使不上力氣。
傅瑾年一直都是個混蛋,但從未這般混蛋過。
“想下家,蘇經理,你下家能像我這麼對你嗎?”他終於大發慈悲的鬆開蘇寒的唇。
蘇寒即便得以呼吸,可因為要護著肚子裏麵的孩子,隻能身子靠在門上不讓自己倒下。
“傅瑾年,你混蛋!!!!”
如果這裏不是總裁辦,如果這裏不是公司,蘇寒真的打人。
傅瑾年修長的兩指扣下領帶,行為越來越激烈。
蘇寒知道,此時再激怒他,傷的還是自己。
可她不甘。
縱使他從未愛過她,但也從未不尊重過她。
“青春損失費蘇經理都付了,不來一次?要不,多對不起蘇經理啊。”
蘇寒緊緊地咬著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