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監護室門口時,我的淚幾乎都流幹了。
程時澈的電話在此刻打來。
“薑詩爾,離家出走這套,你還沒玩膩嗎?”
電話那頭,他的聲音那樣冰冷。
我心裏泛起滔天怒火:“帶著情人在家裏廝混,程時澈,你有沒有良心?那是我媽買的房子!”
程時澈呼吸一頓,惱羞成怒道:“你在說什麼?小穎家裏水管故障,借用一下你的東西怎麼了?你的條件比她優渥那麼多,為什麼不能善良一點?”
善良一點?
我的母親那麼善良,換來的都是什麼?
我一字一句說:“現在,馬上讓她從我的屋子裏滾蛋,別碰我的東西,我嫌臟!”
電話那頭傳來程時澈粗重的呼吸聲。
他冷冷說道:“薑詩爾,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要麼立刻回來,我們談談,要麼,別逼我親自去找你。”
這時,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了江小穎的聲音。
“程總,這個熱水器怎麼用呀?”她嬌滴滴的說:“人家身上都濕了。”
程時澈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醫院走廊裏,隻覺得渾身發冷。
此刻他們在我的房子裏花前月下,我卻隻能一個人,在這裏無助焦灼的等待著消息。
該下地獄的不應該是母親,不是嗎?
也許是我的祈禱起了作用,醫生在這時推門而出。
“病人救回來了。”
我心中的大石還未落下,醫生的下一句話響起。
“但是,她現在受到刺激,狀況惡化得很厲害。”
他一臉悲憫,拍拍我的肩膀說:“問問老人家想去哪裏、喜歡吃什麼東西吧,就這幾天的事了。”
我站立不穩,整個人跌倒在地,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