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
襄陽侯世子無故被抽了一鞭子,他強忍著身上的痛意,為失去快要嘗到味的美人兒感到不甘。
他叫嚷起來:“攝政王,是你自己說要把她賞給我的。”
“眼看我就要把她打得馴服了,攝政王......你可不能把她帶走。”
窩在夜非滕的懷裏,哪怕我已經痛到迷糊,恍惚之中也還是聽清了襄陽侯世子的話。
我的身子,不由得一顫。
他該不會真的又將我留下來,丟給眼前這個變態無比的襄陽侯世子?
不,千萬不要。
她不想被這樣一個人給活活糟踐致死。
“王爺,不要。”
於朦朧之中,我無意識地抓緊了他的衣領子,虛弱地求救。
夜非滕低了頭,瞥了我一眼。
那審視的目光,哪怕我是閉著眼,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
他的眼神,夾雜著一絲心疼,還有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是不舍嗎?
夜非滕再打量了我好幾眼,又憤怒地瞪向了襄陽侯世子。
“本王將她給你,不是讓你把她折磨成這樣的。”
“這是本王的人,你打了她,就得加倍償還回來。”
夜非滕又是一鞭子甩了出去,正中襄陽侯世子的胸口。
那襄陽侯世子狼狽地躺在地上,更是有血絲從傷口處漫出來。
自打他出生以來,因他是襄陽侯老來得子,寶貝得很,別說是磕碰的傷了,從來都是沒有過的。
一連挨了這兩鞭子,襄陽侯世子疼到快要暈眩過去,但更多的是受了委屈之後的強烈憤怒。
“攝政王,我父乃是襄陽侯。我父也曾跟著天子征戰南北,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你別以為隻有你的父親鎮遠侯是獨一個大功臣。”
“仗著天子對你的憐愛,便以為可以欺到我頭上來了?”
襄陽侯世子完全被寵壞了,常年來所犯下的滔天大罪,也都被襄陽侯悄悄處理包庇了下來。
他自然是不會將夜非滕放在眼裏,拎不清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看來你是不想活了。”
夜非滕又低頭看了看我身上的傷痕,一時間怒火上湧,竟是想要廢掉了襄陽侯世子。
“叫你沒了那玩意,看看還能不能去糟踐欺辱那些無辜的女子。”
就在那鞭子快要落下之前,太子李宮肖及時出現製止:“攝政王,你這一鞭子下去,廢掉了他事小。如今襄陽侯年歲雖已高,可卻還在戍守邊疆,要是寒了他的心......”
更多的自然不用再說,夜非滕這才住了手。
李宮肖覷了我一眼,又略有探詢意味地打量著夜非滕,“看來這婢子,很不一樣。”
“攝政王你還是好好留著,莫要以後後悔了。”
說完了這些,李宮肖這才揚長而去。
至於那挨了兩鞭子的襄陽侯世子,則是子禦安排了人,給抬著送了回去。
我原以為,夜非滕會將我抱回到我的屋子裏去。
但他抱著我卻是往他裏屋而去。
夜非滕更是將我放在了他的床榻之上,一雙手抵在了我的喉口。
我還沒有徹底暈死過去,哪怕身上痛得要死要活,還能夠強打著精神。
“王爺,奴婢回自己屋裏去。”
說著我就要掙紮著下來,哪有婢子睡在主子床上的理?
好不容易保住了我的小命,萬萬不能再繼續作死。
此刻我誤以為夜非滕,是想要把我掐死在他的床上。
夜非滕似笑非笑地盯著我:“你倒是命硬,都這樣了還沒死過去,更沒有暈死過去。”
“回王爺,奴婢命賤,這些傷算不得什麼。”
比起麵對夜非滕的懼怕,身上的疼痛真的不算什麼。
我惶惶不安地朝著他的手看去。
夜非滕嗤笑了一聲:“怎麼?你以為本王這麼饑不擇食?”
“你渾身血淋淋的,本王可不會碰你。”
原來......他竟是想要幫我脫掉身上的破衣襤褸,並不是要掐死我。
聽著他諷刺的話語,我似乎沒有那麼地心驚膽戰了。
“王爺,你是要給奴婢處理傷口?”
我大膽地試探問出了聲,眼睛裏滿滿是不可置信。
夜非滕沒有吭聲,而是冷著一張臉,要動手去解我喉口的那一粒盤扣。
我急忙抬手,按住了他的手。
他急忙抽開了自己的手,眼裏似乎閃過了一絲懊惱。
我不可思議地盯著他,他好像在逃避什麼。
是怕我碰他?
可他明明也在碰我。
有什麼不一樣?
夜非滕不耐煩地瞪著我,更是出口嗬斥我:“不許動。”
我被他這麼一吼,動也不敢再動。
“王爺是主子,小的是奴婢。怎麼可以讓王爺來動手幫我處理傷口?”
我可不敢,一心想著要盡快從這個可怕的裏屋離開。
要知道當初蘭心可是在這裏被夜非滕給生生折磨了幾個時辰,斷送的性命。
萬一......夜非滕幫我處理著傷口,忽然我哪裏惹得他不快了,我也就落得個和蘭心一樣慘烈的下場。
一想到這,我禁不住想要推開他。
“你再動,本王就把你按倒了。”
夜非滕一句話就將我嚇住了,我乖乖不敢再動彈,“王爺,奴婢實在是覺著讓主子給奴婢上藥,太不合適了。還是不要了。”
夜非滕異常地堅定,“本王已經說得非常明白,月青蘿,你躺好了別動。身上的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再墨跡下去,也還是得給你上藥,還不如現在少費點口舌。”
我幾乎沒有思考地說道:“王爺,我也不想在這裏說這麼多。”還是不是因為害怕。
然而下一瞬,夜非滕已經拿起了金瘡藥,往傷口上塗抹上來。
他很小心翼翼,也沒用什麼力,居然不痛不癢地幫我將傷口真的都塗抹了一遍。
“脫掉。”
再脫就什麼也沒穿了,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外衣幾乎都破裂了,裏衣也破了好多個大塊,早就已經半露半不露了。
“不能再脫了。”
夜非滕忽然懊惱地說了一句:“你渾身上下,還有哪裏是本王沒有看過的?”
“你現在害羞什麼?”
當初又不是我自願的,在一個正常男子麵前,將身上衣裳全部脫完,能不擰巴嗎?
夜非滕再次怒斥:“快脫,本王讓你脫,你就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