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非滕冷漠地踢了一腳,白竹整個身子,當即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巨石上。
跌落時,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噴濺出來。
夜非滕果然是凶殘至極,殺起人來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急忙跪爬到他麵前,生怕在他打殺了白竹之後,也會要了我的命。
“王爺,請放過白竹,她罪不至死。”
內心自然是盼著白竹能給打死,這樣一來,以後就再也沒人會帶頭欺負我了。
夜非滕掃了我一眼,嘴角向上微微一扯,眼裏滿是不屑。
“帶上你新領來的衣裳,回屋去好好拾掇一番。”
“客人都要到了。”
我忙應下,更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會死在後山了。
急急忙忙往裏屋趕去,換上了衣裳,我就去找夜非滕。
屋內共有三人,另兩人身上所穿的,一看也都是上等的布料。
可見他們的身份,也很不一般。
“太子,你看看,這婢女你可眼熟?”
夜非滕一把將我扯過,推到了太子麵前。
太子李宮肖乃是當今皇後所生,一出生起,就被封為了儲君。
當今天子親自教導,但為人心胸不夠寬闊。
總有傳言,說是當今天子有可能想要廢太子。
我不禁悄悄多看了李宮肖幾眼,又總能感受到有一股打量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李宮肖瞧了我一眼,笑了:“怎麼?攝政王你該不會以為,這婢女也是本王安插在你身邊的?”
“難道不是?”
麵對夜非滕的質問,李宮肖指著我,叫我不用怕,隻需要如實回答:“你告訴攝政王,你認不認識孤?”
“殿下無比尊貴,哪是我這樣粗鄙不堪的婢子,能夠認識的?哪怕是遠遠地看上一眼,都也不曾有過。”
我深知,這是夜非滕在試探我,也在試探李宮肖。
想要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太子的人。
哪怕慌得要命,為了自證清白,我也得讓自己鎮定自如地答話。
而我忽然能夠如此有底氣地說話,卻遭到了夜非滕越發肯定的質疑:“你還敢說,你不認識太子?”
“你不認識的話,為什麼你忽然不害怕了?”
怕,我怎麼會不害怕?
我怕的是夜非滕,並不是李宮肖。
驚懼之下,我雙膝一軟,跪在了夜非滕麵前,“王爺,奴婢從不認識太子,這是頭一回見到。”
夜非滕惱火了,一腳將我踢開。
李宮肖生性軟弱,對身邊的人總是心存善念,又非常憐惜替自己辦事的人。
偏偏他沒有為我求情。
李宮肖一臉戲謔地打量著我:“你這婢子,長得很不錯。”
我默默低下頭,不敢再抬頭。
“太子,你真的不肯承認嗎?”
夜非滕如同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看著我,那種眼神像是將我淩遲了千百遍。
李宮肖平靜自若道:“那被活活打死的蘭心,的的確確是孤安插在你身邊的。”
“孤也是好心,父皇他們總為你的婚事而憂心,你這些年從不近女色,這不是想著將蘭心送到你床上,讓你開開葷。”
“至於這個,孤真的不認識。”
“既然太子這麼說,那就不要怪我了。”夜非滕看向了另一位來客,“襄陽侯小世子,你不是最愛玩美人了。本王將她賞賜給你,如何?”
襄陽侯眼前一喜,在他們麵前絲毫沒有任何的克製。
他好女色,從不是秘密。
被他玩死的女子,那屍首排起隊來,能夠排到了隔壁幾個州縣。
“王爺,不要!”
我素來也總是聽聞襄陽侯的惡行,知道他有在這等子事上,有多暴虐。
要是被賞給了襄陽侯小世子,我會死得恐怖至極。
“你該去求太子,不是本王。”
“你不是太子的人嗎?”
夜非滕認定了我是李宮肖的眼線,將我丟給襄陽侯小世子,也是為了逼他因垂憐我而承認。
但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不是李宮肖的人。
一個於李宮肖而言全然是個陌生的人,他怎麼會動憐愛之心?
太子冷哼了一聲:“別把這頂帽子扣到孤頭上來,攝政王要把人賞給誰就給誰。”
襄陽侯小世子早已按訥不住,幾步上前,將我撈了起來。
“攝政王,那我可就帶走了。”
我不敢動彈,生怕刺激到襄陽侯小世子。
無盡的委屈與不甘,快要將我整個人淹沒。
看來今天我是必死無疑了。
到了外頭,子禦引著襄陽侯小世子帶著我,到了事先安排的隔間。
等我們進去之後,子禦在外麵上了鎖。
哪怕我想要伺機逃跑,也變得枉然。
我被襄陽侯小世子,丟到了床上,砸得我整個後背火辣辣地疼。
羞恥的淚水,順著我漲紅了的臉頰,一串串滑落下來。
“美人,我來了。”
他如同醜陋的餓狼,撲了上來。
當時我也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勇氣,往旁邊打了滾兒,遛到了床下。
見我躲開了他,襄陽侯小世子來了興致,“我就喜歡你這又害怕又不肯從我的可憐樣。”
他叫囂起來:“你快跪地求饒,求我。”
“我喜歡聽你那樣叫。”
簡直是個變態。
我很是絕望,僅憑我一人之力,早晚得落到他的手上。
至於求饒,我是絕對不會照做的。
要是真的照他所說的那樣做了,豈不是要被折磨死?
“你個賤人,你那是什麼眼神?”襄陽侯小世子看出了我眼裏對他的深深厭惡,惱怒之下,拽住了我的頭發。
頭皮處傳來的撕扯般痛楚,叫我忍不住想要悶哼出聲。
“叫你瞧不起我。”
他將那一床錦衾扯破,弄出來一根長長的布條,纏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就喜歡看你們在我麵前喘不過氣來的樣子。”
手上的布條,越收越緊,在我快要斷氣前,他卻又鬆開了。
襄陽王小世子拖著我,把我綁在了長長的木椅子上。
他從自己腰間,拔出了隨身佩戴的匕首。
一刀刀紮在我的肚子上,每紮一刀,有血飛濺出來,他就越興奮。
身上的血,越流越多,而我也越來越冷......我想我是要死了,死了也好,能徹底解脫了。
再也不用擔驚受怕。
門忽然被用力踹開,恍惚之中我看到了夜非滕黑著臉一鞭子抽開了襄陽侯小世子,輕輕地抱了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