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帶著些莫名其妙的怒意走了,可留給我的怒意卻是揮之不去。
容澈有孕真是天大的喜事,於是我轉頭便將這喜事分享給了太後。
我與駱祺青梅竹馬,自小也算在太後跟前長大,如今聽我傻嗬嗬的還在替太子高興,太後憤憤戳了我的腦門兒。
「你這傻孩子,那女子都要踩你肩上去了你還樂呢!這事你不用管了,哀家替你做主。」
我故作惶恐愣愣應下。
勾引太子已是重責,先準太子妃之前有孕更是死罪。
駱祺,不知你這新佳人受不受得住這雷霆恩賞。
至於他自己,更是廢棋。
能把皇家與相府顏麵皆置之腦後的人,往後不一定要給我添多少麻煩。
太子不成,換個人繼承大統便是。
我正猶豫人選,駱橫踏著光在太監的通傳聲中大步邁進。
我側頭與他對了個視線,起身見禮。
駱橫擺擺手,臉是向著太後說的,話題提的卻是我。
「聽聞駱祺近日與東宮新來那位感情甚篤,周姑娘這是來告狀的?」
「還說呢!她這傻丫頭,別提告狀了,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還得哀家替她料理。」
我能感覺到駱橫審視的目光在我身上來回打量,我故作鎮定迎上眼神,他竟意味深長笑了笑。
「周姑娘一看便是白兔脾性,該厲害些才對。」
這話流經他口中就充滿了嘲諷意味。
從壽昌宮出來時,我慢慢地走。我知道駱橫一定會來找我。
他對我有興趣,我對他同樣。
果然不過十幾步,駱橫漫不經心地調侃自身後響起。
「敢設計太後,周姑娘這膽子,能在兔中稱雄了。」
我低頭望了望自己的腳步,和盤托出。
「也設計了王爺,能稱霸嗎?」
駱橫看向我的眼神頓時晦澀幽深。
當天,我坐上馬車被他帶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