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鮫女生不如死

娘剛想說話。

“二丫！你滾哪兒去了，還不死過來給我做飯！”

爹一聲粗嗓，我立馬跑進廚房做飯。

等到爹都吃好飯剔牙了，那幫人還是沒有出來，鮫女的叫聲也從一開始的慘烈，漸漸變得虛弱了。

“媽的，這都幾點了還不出來，這幫人還有沒完，不會在裏麵偷我的珍珠吧！”

爹也等不下去了，他晚上也還要享用鮫女呢。

他重重拍門，說時間到了。

連續催了好幾聲後，裏頭那幫村民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他們出來一邊穿衣服，一邊感歎。

“天哪，老子活了快四十多年，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麼爽過！”

“老李，你這下真是撿到寶了。這麼好的東西，就你在家天天用！”

我爹悠悠剔著牙，十分得意：“這明明是這鮫女福氣好。要不是我救了她，她就要死了，哪裏還能像今天這麼快活咧。”

劉老漢湊了過來，“老王，不然這樣，我給你一筆錢，你把這鮫女給我怎麼樣？”

爹當即拒絕，“不可能！你想都別想！鮫女是上天賜我的寶貝，我說什麼也不會給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劉老漢雖然不快，但為了今後能常來，他也不好跟我爹撕破臉，隻得臉色不快走了。

剩下的人也嚷嚷著明天再來，說這鮫女啊，可真是活寶，要是一天不弄就渾身不爽哩！

我爹數錢數得眼睛都睜不開，笑眯眯地說隻要錢到位了，那一切都沒問題。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家門口來每天都排著長隊，村裏男人們都兩眼放光，一個比一個的猴急。

但是緊接著，村裏的女人都坐不住了。家裏男人一天到晚的不著家，也不去出海打魚，錢都快謔謔得見底了！

於是她們選了一天下午，集體堵在了我家門口。

我娘正挑水回來，王嫂直接一把揮開她的木桶，那一桶的水嘩啦啦撒了滿地。

娘也摔在了地上。

我焦急去扶，扭頭嗬斥：“你們幹什麼呢！”

王嫂雙手抱臂：“還不是你們家先鬧事的，平白無故的搞了條鮫女回來，我男人都快連續一周沒回家了！趕緊把鮫女給交出來，不然我今天就要你們好看！”

她一開嗓，身邊的女人們緊跟著附和，口口聲聲要我們交出鮫女。

我娘說：“不是我們不想交，是家裏男人不讓啊！我今天要是把你鮫女給你們了，我和小丫會被打死的！”

“我管你死不死的。你管不住男人，是你自己沒本事！廢話少說，趕快交出鮫女！”

王嫂尖酸刻薄，她早就看我家不爽了，這會兒找到發泄點，對著我們母女倆劈頭蓋臉地一陣亂罵。

我娘攔著不讓，還被她們再次推倒。

我尖叫：“不行！你們不能進去，這是我家！”

我爹去打牌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估計她們也是特意挑這個點過來鬧事。

但不是我們不想放，實在是上回放了之後，下場太慘了。今天我們要是讓這幫女人帶走鮫女，我和娘絕對今晚就會被我爹活活打死。

我和娘奮力阻止，不過還是奈何不了她們人多力量大，直接被她們強行衝進來了，一幫女人抄著棍子進了屋。

我不顧疼痛，咬牙爬了起來。

王嫂一進屋直接掀開鮫女的被子，在她看見鮫女那種美若天仙的臉時，也不由自主怔了一瞬，然後看見鮫女不著寸縷後，她抄起棍子就往她身上打去！

“賤人！讓你勾引我老公，看我今天怎麼弄死你！”

鮫女驚恐睜大了雙眼，連忙往後躲。

但是女人們的憤怒積壓已久，有上手掐的，也有拿鞭子抽的。她們嫉恨鮫女這一身嬌嫩的皮膚，還有這張美豔的臉蛋，所以一個個都是往最脆弱的地方狠命地下手。

鮫女疼得尖叫。

我上前阻止，也被這一幫潑婦狠狠揮開。

王嫂一邊掐，一邊怒道：“叫什麼叫！果然傳言說得不錯，鮫女天生性yin，不是什麼好東西！”

“上岸後就會光著身子勾引男人，真夠惡心的！”李嫂還來回扇著鮫女巴掌，“我讓你勾引我男人！我讓你勾引我男人！去死吧賤人！”

鮫女疼得滿臉痛苦。

我和娘上前阻止，也被打了好幾下。

這幫女人積憤已久，在自家男人麵前慫得不敢多說什麼，轉頭就來我家撒野，對鮫女下手！

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鮫女就要被她們給活活弄死了！

娘看情況不妙，“小丫，快去找你爹過來！”

我撒腿狂奔。

畢竟鮫女要是在這幫人手裏出了事兒，我和娘也難逃其咎。

爹本來還笑眯眯坐在牌桌上，一聽到我說的消息，當即怒得掀翻牌桌：“這幫臭娘們兒是不是瘋了！”

他扭頭就罵牌桌上另外兩個人：“老王老李，你們眼瞎嗎，不管好自己的女人，來我家撒野？我看你們今後是不想快活了！”

老王老李拍案而起，幾人瞬間往回衝。

老李進屋後直接給了李嫂一個大耳瓜子，“臭娘們！你瘋了是不是！給我死回家！”

李嫂本來還在瘋狂掐鮫女的身體，驀然被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我......我！我隻是看不得這個賤人每天勾引你啊！”

“呸。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張滄桑的臉，你能跟水靈靈的鮫女比嗎？”老李往地上啐了一口，“我每次看見你那張臉，我都倒胃口！”

老王下手更狠，直接把王嫂從屋裏一路拖到屋外，然後把她打得嗷嗷鬼叫。

王二嫂之前在我家最囂張了，但在她男人的壓製下，一個屁都不敢放。

很快，村裏的男人們望風而來，一個一個把自家不懂事的女人帶走，臨走還瘋狂跟我爹道歉。

我爹冷笑，讓他們回去管好自己的女人！

那一晚上，整個村裏都遍布著女人們尖銳的哭叫聲。

我知道，她們回去後，肯定都被自家男人們狠狠打了一頓。

但自那以後，我娘和我就成了村裏女人的排斥對象。我們娘倆不管去幹什麼，總會有人偷偷在背地裏陰我們一腳。

我們曬好的衣服會無緣無故的破洞，去挑水的路上也會無緣無故滑倒。

我知道，她們在報複我們。

因為沒本事對著男人發火，所以就把火氣就發泄在我們的身上！

這一天，我和娘再次被她們狠狠絆倒在地，木桶裏的水淋濕了我們全身，我倆凍得瑟瑟發抖。

王嫂叉著腰，尖酸刻薄：“你們是要挑水去給那個賤人擦身子是吧，嗬！我看你們這下還怎麼擦！”

“就是！要是你們上次去通風報信，我男人也不會打我打得那麼狠！”

我剛扶起娘，就再次被故意踹倒在地，膝蓋傳來一陣鑽心的痛。

王二嫂給我娘來了一巴掌：“想起來？沒門！你們要是一天不把那鮫女送走，我們就一天不會放過你們，要狠狠地折磨你們母女一輩子！”

娘淒慘道：“不是我們不想放啊，是實在放不了！”

李嫂一把揪住我娘的領口，滿眼噴火：“賤人！你是想我們全部都死嗎？難道五十年前那件大事，你已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