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違背組訓

我看到鮫女這樣的慘景後，幾乎嚇得叫出聲來！

她整個人奄奄一息趴在床上，魚尾血淋淋的，觸目驚心。還有那條流光溢彩的漂亮魚尾，竟然就這樣活生生被扒禿了！

地上散落各種波光粼粼的鱗片，還有數不清的肉粉大珍珠。

我爹見我愣住，不由分說就往我屁股狠狠來了一腳。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珍珠和鱗片分別給我用袋子裝起來！”

我爹搓著手，眼裏發光，“這麼多的鱗片，老子今天要發了！我看晚上賭桌上還有誰能和我鬥！”

我立刻開始撿鮫女身邊散落的珍珠。

然後發現，鮫女雪白的身體也在不斷地顫抖。

爹怕我偷藏珍珠，就一直站在旁邊監視著我，“你個死丫頭，要再敢和你那娘一樣，生出不知好歹的心思來，下回我直接送你們娘倆去見閻王！”

我下跪：“爹，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知道不敢就行！”爹拋著滿滿當當的珍珠袋子，“你去打桶水，把鮫女簡單清理一下，一會兒劉老漢要過來。”

我一驚。

我爹這是要……

但我臉上卻不敢再露出任何表情，立馬去挑水。

爹又說：“今天不僅劉老漢過來，還有老李老王，前前後後可能有二十多個人。到時候你就站門口，先把錢收了，再讓他們一個一個排號，一個人隻準半個小時！多了就要加錢！聽到沒有？”

天哪。

鮫女昨晚都被折騰成這樣了，我爹竟然還不肯放過她，要她被村裏的男人輪流給……

爹又給我頭頂一巴掌！

“問你話呢！你發什麼愣！”

我差點被這一掌拍得眼冒金星，旋即點頭如搗蒜說自己知道了。

爹這才拋著幾大袋的珍珠心滿意足地出去了，哼笑著說自己真是撿到了個寶兒，下半輩子不用愁了。

我打來熱水，幾乎不忍直視鮫女身上，各種青紫的傷口和咬痕。

我下手已經很輕了，但鮫女還是控製不住的發出細細的抽疼聲。

“抱歉，家裏的膏藥都被我爹給藏起來了。我實在找不到。”我歉疚道。

她卻一把抓住我的手！

在我手上快速寫下幾個歪歪扭扭的字。

“……我想回大海。”

我望著她那雙湛藍充滿憂傷的眼睛，像是被電觸到一樣，飛快低下頭，抽回自己的手，“對不起，我送不了你！我要是再送你回去，我和娘都會被我和爹活活打死的！”

我還拉起了自己的袖口。

手臂上也慢慢都是棍子抽的淤痕。

那都是我爹昨晚把我和娘抓回來後，暴打後的痕跡。

啪嗒一聲。

鮫女落下淚來。

我驚訝看著那落下的眼淚，飛快變成了殷紅色的珍珠。

她把珍珠遞給了我。

我不敢要。

她徑自要我抓著，發出細碎的嗚咽聲。

推脫間，我爹又響了：“死丫頭，擦好了沒！劉老漢都已經過來了！”

我不敢再去看鮫女充滿憂傷和絕望的眼神，隻得飛快拿了木桶出去。

劉老漢早早等在門口笑著搓著大手，”什麼時候可以進去啊，我都快等不及了！自從上次見了這鮫女後，我是想的夜不能寐啊。長得太漂亮了！”

我爹笑著拍他肩膀：“來是可以，錢要管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裏的規矩。”

說完，他就笑眯眯伸出了手。

劉老漢塞了一疊厚厚票子。

爹收到票子後，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立馬叫：“還不趕緊帶劉叔叔進去！”

劉老漢早就急不可耐，哪裏還需要我帶，我爹一說完，他就立刻兩眼發光地衝進去了。

很快，屋內再次傳來了數不清的痛苦嗚咽聲。

我不忍細聽。

我爹卻要我站在門口，讓我給接下來的那些人排號。

很快，我家破小的房屋外就排起了一條長龍的隊伍。

他們個個都是衝著鮫女來的，滿臉邪惡，聽著聲音都止不住的興奮激動。

“鮫女的聲音不愧是天籟之音啊！我還想聽她郝好唱首歌呢！”

“我也想聽！我也想聽！”

“什麼時候能讓我進去！”

……

半個小時後，劉老漢終於一臉饜足地出來了。

大夥兒紛紛圍上去，問他是什麼感覺。

劉老漢摸著胡子，搖著頭不斷感歎：“你們進去就知道了。”

這話一出，村民們更激動了。甚至還為了誰先進去的順序，差點打起來，最後還是爹出來嗬斥讓他們閉嘴！

他說誰的錢給得多，那就誰先進去！

“誒老張，明明我才是第一個來的，怎麼現在又說要加錢了，你這不是坐地起價嗎！”

我爹抽了一口煙：“吵什麼吵！鮫女是我家的，當然規矩也是由我定，我說什麼就是什麼！走走，沒錢就別來。”

但是男人們哪裏舍得，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加價給錢，甚至還有人提議一起進去的。

“一起進去也沒事，但是錢得到位！”

男人們聽了後，一個個就跟瘋了似的，交錢後就蜂擁而上。

我瞧著他們發狂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小聲說：“可是爹，鮫女身上都是傷，他們要是全部一起進去的話，那鮫女不就……”

我爹一腳把我踹翻在地：“你個死丫頭吵什麼！鮫女又不是人類，她的愈合速度肯定很快，再說了！你心疼她幹什麼，她是鮫女，又不是人類！我怎麼就生了一個你這麼愚蠢的女兒！”

村民說：“就是啊丫頭，明明是我們在疼她好吧！你還小，這點不懂，等你長大後，你應該就懂啦。嘿嘿嘿。”

一群人狂奔著進去。

那臉上的激動興奮，看了都讓我覺得頭皮發麻。

不多時，屋子內傳出一陣陣尖細的叫聲！

那是我無法形容的絕望聲音。

我站在門口也不敢想象，此時此刻的鮫女，到底在承受著怎樣非人的折磨。

爹聽著屋子裏的哭聲，卻滿意地笑了起來：“太好了，這麼一折騰，這鮫女肯定還能再留下不少珍珠！”

說完後，他又囑咐我，等那幫人出來的時候，要好好盯著，絕不能讓那幫人拿著另外的珍珠出來！

這可是另外的價錢！

我連連說好，但是屋子裏的男人們明顯還沒有盡興。

我趁爹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繞去了屋子後麵的豬圈，娘正蓬頭垢麵地被關在裏麵，一看見我，眼睛就亮了，“小丫，你還好吧！”

我偷偷塞給娘兩個大饅頭，說爹沒對我怎樣。

娘一邊往嘴裏塞饅頭，一邊聽著前屋的動靜，滿眼憂愁：“鮫女為什麼叫成這樣？你爹又幹什麼了？”

我緩緩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娘嚇得手中饅頭啪一聲掉在地上，“什麼？！他們竟然還一起對鮫女做這種事情？祖訓要說是真的話，那我們將……”

我睜大眼睛：“娘，我們到底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