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看來很滿意,「她呀,就是不老實。你現在去生米煮成熟飯,我看她還能跑嗎?她要是再跑就是個壞女人。」
所謂生米煮成熟飯,怎麼煮成熟飯,其實村裏的人懂得都懂。
爸媽這是要逼我進絕境?竟然讓李叔侵犯我?
柴房的門開了,一束光照射進房間,可我覺得這道光無比刺眼。
進來的是李叔。李叔朝我不停猥瑣的笑著。
我蜷縮著身體,往牆邊靠,拿起木棒威脅他不準靠近,「你…不要過來!」
可是,他身強體壯又怎麼會怕一個瘦弱的女子呢。
他每走近一步,我的身體就打一個抖。我央求他不要過來,他還是快步走到我身邊,我嚇得全身發軟,站不住腳,癱倒在地。
可是他還是沒有憐憫之心,用手往我身上摸。我怎麼樣掙紮,都被他一身肉壓的死死的。
他最終還是侵犯了我。
我的尖叫聲傳滿了整個柴房,父母卻是笑得合不攏嘴。他還邀請了山裏很多戶人家來聽,為我們作證,李叔和我有“夫妻之實”。
李叔出去後,爸媽都誇他能幹,這下沈念不會不服吧。
父老鄉親們看熱鬧不嫌事大,都議論紛紛。
有的誇李叔厲害,有的誇父母大方,處處為沈家考慮。還有的說我叫聲大。
悲歡相離,門口的歡笑聲,和屋內我的傷心隻隔了一層牆。很多人在柴門口湊熱鬧,卻沒有人為我遭遇共鳴。
聽著門口的一聲又一聲歡笑聲,還有辱罵聲,我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終究是逃不過命運,爸媽將婚禮的時間提前了。
身上的淤青用白粉給我塗上,我穿上了長袖的紅嫁衣,才看起來像是一個正常人。
村裏有個習慣,就是買來的媳婦進門要進豬籠。
我逃跑多日,在他們眼裏自然是和買來的女人差不多。
等到喜宴結束後,阿姨將我一手拽住,把我往外麵拖。
到了豬籠前,撲鼻而來的是豬的腥臭味。
我受不了捂住鼻子,卻被阿姨卻一巴掌扇到我的臉頰上。
她用了好大的力氣,我感覺一瞬間耳朵都要聾了,臉頰發紅,是陣陣疼痛。
我捂住臉頰,這幾日受得苦,我卻不敢發言。
緊跟著,是阿姨的濃痰。
「呸!」阿姨一口濃痰吐在我的臉上,我感覺有粘稠的惡臭味。
還沒等我反應,她指著我鼻子罵道,
「臭丫頭,老娘麵前裝什麼裝?都是沒了清白的女人了,還當自己是大學生呢?能被我兒子看中是你的福分。」
為什麼在村裏總會有人覺得沒了清白的女人就是壞女人?
他們覺得毀掉一個女孩最好的辦法就是清白,給她上的最嚴的一把鎖就是清白。
照著她這麼說,那李叔算不算是呢?
我愣在原地,不知所措。默默擦拭著臉上的濃痰。
真的好惡臭,好惡心。
阿姨見我沒有反應,呆在原地。
又接著是一句辱罵聲,「還在這裝什麼黃花大閨女,身子都被人看光了。你也不是什麼清純女孩了。」
她的手不停的往我額頭上搓著,她的手很粗糙,指甲很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