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以阿默的身份，沉默地駐守著。與翠翠整整相伴了兩年。

期間也不是沒有過悸動。

一日大酒後，翠翠言行無狀，我煮了醒酒茶給她端去。

她卻不接，隻拽住我的胳膊，眼神迷離地盯住我閃躲的眼。

「你喜不喜歡我？」

我喉中幹澀，拳頭握緊又鬆開。

終究沒有把喜歡付諸於口。隻默默站於她身旁。

「我曾經辜負了一個人……」

翠翠卻一邊說著一邊探求般越靠越近，鮮豔的嘴唇在距離我咫尺之處停住。

仿佛在期待一個肯定的吻。

如果我倆不是花樓姑娘和酒樓小廝。

如果當年我直接推門而入帶她走。

如果我不是逃獄之人。

如果我身體康健。

如果……

如果。

我倆之間，終究是如現在這般。

進亦不得，退亦不得。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翠翠的眼神黯了下來。

「你也不願……你也不願……」

又獨自喝了幾杯後，翠翠徹底醉倒在桌旁。

我將她輕輕抱起放到了床上。

現在她睡著了，我終於可以好好看看她。

愛意充滿我習慣隱忍回避的眼眸。

情到深處時也隻親了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