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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果然認不出我了。

她看我的眼神與看其他工人並無二致。

於是我放下心來，逐漸嘗試接近她。

許是十年前的事情太過驚悚，我心裏留下了陰影吧。

後廚活計做完後，我總習慣守在翠翠房外聽候吩咐。

翠翠先是不解，後來也逐漸習慣了。

頭牌姑娘，身後巴結的人自是不少的。

擺脫獄中繁重的體力活之後，脊背倒是一日日挺直了起來。

我像一個忠實的守衛，日夜守護在翠翠不遠處。

一日來了一個不規矩的客人。

屋內推搡聲傳來，我立刻衝進屋，把男人從床上拽出房間，踢下樓梯。最後一把扔出了花樓。

許是我不管不顧的樣子引起了翠翠的注意。

翠翠這才問我：「你是誰？為什麼戴麵具？」

「小的阿默，平日裏在後廚幫忙。戴麵具是因為麵容實在醜陋，怕驚著姑娘們。」

多年勞苦，我的聲音和身形與當年早已大相徑庭。

「看你做事也算盡心。我身邊正好缺個侍候的人，你以後就別在後廚幹了，跟著我吧。」

世界上來來往往的人，誰沒有個不想示於人前的秘密呢。

翠翠未再追問，反而允許我待在她身旁。

我終於得償所願，日日夜夜陪伴在側，護她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