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偏著頭。
所以看不見許孟昭眼裏浮起濃重痛色。
“阿瑤,你當真對我再無……絲毫情意了麼?”
說起‘情意’時,許孟昭的聲音都在抖。
饒是四年前他生母病逝時,他都沒有如此情緒波動過。
可我仍覺好笑,“你我之間,究竟曾有過什麼?”
“陪伴?還是欺騙?”
我終是鼓足了勇氣對上他的眼,“許孟昭,你明明知道我最在乎表兄一家,可你呢?你都做了什麼!”
我母族雖不顯,卻也都是忠良正義之輩。
幼時姨母一家照看我多年,姨夫本就有舊傷在身,若非是為護佑我這個‘皇太女’的江山,他不會再次出征的。
結果在同叛軍這一年的征戰裏,表兄一家死的死,傷的傷,隻剩表兄孑然一身。
許孟昭明明知道我的一切,卻幾乎要毀了我的一切。
我心痛如絞,“你叛亂殺人時都不曾考慮過我,如今這般模樣,卻是想在我麵前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