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重重牌位下方,我被押著跪下,薛姨娘尖利的指甲劃過我臉頰。
老嬤嬤的手不停擰著我身上的軟肉,一眾丫鬟肆意看著我,她們都想趕我走。
我昂著頭不肯服軟,痛我也得笑著受,得不到想要的一切,我是不會離開陳府。
「哐啷!」
「姨娘,要是覺得活夠了就直說,平安願意幫忙!」
陳平安一腳踢開門,打橫抱走了我。
回院子的路上,他對我發了火,怪我不去反抗,是否覺得他這個正主還護不住我。
越說越多,他說他恨十年前陳家的無妄之災,更恨現在的無能為力,嫡出的少爺淪落成擺設,庶出的掌權。
陳家因七皇子的事抄家流放,陳老爺判刑死了老夫人殉情,又在四年後沉冤得雪。
隻是幫他們翻案的人,是新任刑部侍郎薛江,陳平威的舅舅。
「衣衣,好好活著,陪我在這宅子裏活著。」
「夫君,我錯了,再有下次我會直接打到她臉上。」
「一言為定。」
陳平安聞言開心到就著素菜多吃了兩碗,飯後,我們臥在一起曬太陽說著知心話。
陽光下,我細細打量他,二十四的年紀看起來怕有三十,想來六年流放之苦所致。
也是,沒幾個人有陳平威的好命,能有人替他去流放。
「他在身後,你要不靠近點。」
「夫君,你。」
順著陳平安的身後看去,陰暗處的陳平威,正雙眼猩紅控訴著我,他永遠都是如此,好似所有人對不起他。
我低頭朝陳平安吻去,既然他喜歡心碎,我便徹底。
陳平安呆愣迎合我,待到身後那群人走開,我們尷尬相視。
我驚訝陳平安是怎麼知道那些過往,他始終不肯說。